越走越心惊的他不小心踢到路上的石头,向前踉跄一下跌落在地。
“王哥。”
“王哥你没事吧。”
王捕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能站起来,随后往四处看去,田里的幼苗刚刚种下,却被践踏的杂乱无序,屋外晾晒的海类,也被胡乱撞到在地,青天白云,一滴清泪落下,朗朗乾坤,昨日繁闹化作鬼域。
“仙师!”
有人惊呼,于是几人立马抬头望去,只见蕴星河等人,慢慢走向前来,分明离的很远,却在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身边。
“仙师,我同乡可在。”
王捕头死死抓住蕴星河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握向最后的稻草。
蕴星河低头抬眉,语气沉重。
“是我们能力不够,他们已经遇害了。”
王捕头撒开双手,就要往下倒去,幸好有人将他扶住。
“死了?都死了?”
宽阔的田野上,破败的房屋里,王捕头的哭声蓦然响起,小时如细雨,大时如雷鸣,直至晕厥过去。
除蕴星河和梦未央外,其余人都感觉内心好像插着把刀子,尤其是卡琳娜,更是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悲伤弥漫,愧疚难去。
众人是被蕴星河带回城内的,捕快们只感觉眼前的画面极划过就已经到了城门口,然而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人带去城主府问询起来。
蕴星河几人也被请去城主府,在城主焦急的脚步下,几人得知昨晚被袭击的村庄不止一处。
在前往各处探查后,现袭击越来越靠近城镇,城主惶恐不安,急忙召集人手。
库房的武器被搬出,而紧握武器的他们也终于得到了一点心安,在得到蕴星河的保证后,城内开始布防起来。
蕴星河几人起身告辞后驾车回到了小村庄,车马不急不缓,路上众人默然无语。
穿着细麻的少女在村口仰望,看见蕴星河他们回来后,脸色红红的走了过来。
“公子,这个送给你。”
语毕,蒙着脸跑开了,蕴星河将麻布包裹的物品打开,里面是一只香囊,里面的香料应该是附近采集的野花,有种淡淡的香味,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花朵般,因为常见所以并不引人注目,同样它的美丽也只留给注意到它的人。
蕴星河看着香囊有些沉默,随后叹了口气,消失在手中。
卡琳娜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你们说,他们要是知道过两天就要死了会怎么样啊。”
蕴星河转身盯着她,淡淡回道:
“什么反应都有,他们对这个遗迹来说也是生命,但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卡琳娜皱起眉头。
“为什么,明明你不是很在乎他们嘛?”
“夏天的蝉看不见冬天的雪,而冬天的梅也见不到夏天的阳光,生命的意义从不是由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可是你不是有办法嘛?”
蕴星河摇了摇头。
“万物都有意义,就像这路边的小草,它可能会被践踏,会被吃掉,或者被人顺手拔起,但这些都不是它的意义,这只是它的命运。”
“天地悠悠,沧海一粟,苦难不是意义,痛苦更不是意义。”
蕴星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所在。
“人之一生为了什么,你得问自己,自己才能给自己答案,当你知道答案后,你会现这个世界和你以往所理解的完全不同了,到时你在回想这一刻,什么是意义?”
卡琳娜咬了咬手指。
“那要是有些人以伤害他人为意义呢?以别人痛苦才能收获快乐呢?”
蕴星河微微一笑。
“心中有善恶谓之德,我不否认是有这样的人,我也理解他的想法,但我建议你让他去问灵阳吧,毕竟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
时间如潮水而逝,刚刚还立在半空的太阳,不知怎么的就要落于西山了。
迷雾至海边涌现,迅往岸上扑去,丝丝冷意好像缠在骨头里一样,恨不得让人在多加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