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不太明白:“为什么倒闭?”
池遥:“这里的玉器天价,而且规矩也多,迎城很多人就是在这家致富的,前两年回来,里面很冷清的。”
池徽轻嗤:“何止规矩多,以前我想给遥遥买个玉坠戴,没想到钱没带够,里面商家差点没把我内裤都扒了去抵债!”
“还有,你失忆什么时候能好,这事儿都不记得?我特么那年被扣在这里联系朋友来赎我,给你打过电话。”
傅琅皱起眉头,原本空白的脑海里倏地浮现一段夹杂着脏字的通话,然后……有一声爸爸?
他不太肯定,斟酌地问:“你当时是不是还喊什么爸爸?求我救你?”
池徽:“…………”
“老子就知道你失忆是骗人的!!!”池徽怒吼。
别的没记住,爸爸倒是记得清楚!
看池徽破防了,傅琅知道自己说中了。
脑海里零碎的记忆是真的存在。
池遥连忙挡在二人中间。
“二哥,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还有一些是记得的,不要生气。”
池徽气哼哼道:“他就是记仇,以前喊过我一声爹心里不爽到现在!”
池徽反思自己为什么能和傅渣男成好友,同时揽上弟弟的肩准备回去。
突然前边的店铺里忽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咒骂。
“也不去查查老娘是谁,敢宰我?滚开!”
“迎城汪家!睁开你的狗眼认认人!”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两三秒后,门口走出一道身影,身着皮草,手指手腕戴了不少饰品,金镯子更是有两只。
对方是一位中年妇女,在看清楚她长相的那刻,池徽眼神倏然冷漠,漫上一层血红。
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弄死。
觉二哥不对,池遥看去,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她是汪辉的亲妹妹。”池徽握住了池遥的手,在颤抖,因愤怒而颤抖。
听到汪辉这个名字,池遥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人,不自觉抖了下。
池徽敛着寒意,捏捏弟弟指节:“别怕,汪家的老宅没人住,听说他们一家都搬走了。”
傅琅总算是从三言两语中,以及查的资料中,推测出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远处地势最高的楼,应当是当年害死池遥母亲,并且想要把池遥带去国外的那个人的家。
汪辉。
傅琅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并没有注意到三人,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离开,走进下一家店铺。
“遥遥,回去吧。”傅琅掌心贴在池遥脊背,揉了揉。
看到汪家的人,也没心情再逛下去,回去路上,傅琅又买了些吃的带回去。
集市有几家摆了二十多年的老点心摊位生意火爆,听池遥说过大哥和父亲都喜欢。
傅琅便每样都买了点,看见老式奶油蛋糕卷,想起以前外婆在世,冰箱里总是隔三差五出现蛋糕卷。
池徽怼他的心思也没了,帮着拎了些东西,压着火气骂骂咧咧。
“我听姥爷说过,我妈上学时期就经常被汪辉纠缠,直到出道,每年忙的回不来,汪辉动用所有关系去查我妈住哪里。”
“然后蹲在门口,有时候进不去大门,就在马路边等,我妈不堪其扰,姥爷去汪家许多次,一开始还能聊,后来汪家撕破脸,说话刻薄还难听。”
“一群神经病,草!”
池徽狠狠踢了一脚路边无辜的垃圾桶。
“二哥……”池遥正在呆,冷不丁被巨大声响惊的心脏猛跳,胆怯地攥紧池徽衣摆,扯了扯。
傅琅不确定小迷糊是不是在演,毕竟池遥外表软的像只小猫,做事总是惊天动地。
傅琅还是提醒道:“别吓着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