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禧燃和池煜聊完,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和池遥紧紧贴在一起。
“怎么了?”池遥眼角还带着泪。
“骨灰……罐子?”祝禧燃惨白着一张脸问。
幸好刚才没有脚贱踢一脚。
要不然就算能安全下山,也得被鬼压床。
小迷糊绵软地嗯嗯两声,手指勾开祝禧燃领口去看他的伤。
缠绕的绷带早已经被鲜血浸透,顺着胸膛蜿蜒流下道道血迹。
貌似止不住血,必须得处理。
祝禧燃眼睛睁大,“小池遥,怎么一言不合还脱衣服?”
不等小少爷回答,他又道:“我喜欢你大哥那种,我现在当不了1了,给不了你幸福。”
“虽然你确实长得好看,毕竟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看脸,不过吧,我真不敢对你有想法,不说你大哥,傅琅我都惹不起……”
祝禧燃自说自话,努力活跃气氛,同时想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池遥身上,不去看别处。
黑夜里的深山太恐怖了,何况还是冬日,风声穿透丛林呼啸而过。
像百鬼哭嚎。
再者他们此刻正待在不知道哪家的祖坟圈里。
“你家傅琅真不简单,他家里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你大概不知道,傅琅的母亲以前可是某组织的……”
祝禧燃冷不丁伸手拍两下嘴巴。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别说话了,燃哥,你流了很多血。”池遥脱下毛衣,绕过祝禧燃一侧肩膀绑紧。
不过方才那句话,倒是记在心里。
傅琅的母亲连青萍是很奇怪。
那次对方握住自己的手,像她那样的贵妇,掌心怎么会那么粗糙,有茧子。
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的茧子……究竟是做什么的,这里会有茧子?
池遥悄悄在背后比划了下,眼睛倏地睁大。
祝禧燃倏然脱力靠在池遥身上。
“小池遥,我快不行了……”
“燃哥,再坚持坚持,他们在向我们靠近。”池遥让他看屏幕,顺便拿出一颗奶糖剥开塞祝禧燃嘴里。
祝禧燃含着糖,脸失去原有血色,嘴唇干裂苍白,精神也异常萎靡。
“真好,很羡慕你……小池遥……你可以有,很多很多人的爱……不像我……束手束脚……”
此刻换做池遥揽着他,小小的身板,却很可靠。
“大哥很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那天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拜年,他很生气。”
祝禧燃笑了下:“池煜可能认真了,但是当初……也是你的好大哥……说……只当炮友,别的……不许想。”
“我也没想过……我比他……有出息多了……他说不让……我就,不会,喜欢……”
“你们,怎么都爱嘴硬呢?”小迷糊疑惑道。
“我没……”祝禧燃这声太虚,没什么说服力。
“算了……换个话题……”
“好,我们好好聊聊,你先不要睡,太冷了。”池遥用脑袋蹭蹭他的。
祝禧燃气息奄奄道:“看在今天咱俩,共患难……的份上,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池遥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告诉我吧……我能,帮你,不,乱说。”祝禧燃颤抖着手,用力握了握池遥指节。
“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