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落后几步的池徽大喊,一个飞扑滑跪至池遥面前。
还未抬头,人已经换到二哥怀里,池遥脸上还挂着泪,池徽把他摁进怀里,被迫抱头痛哭。
“呜呜呜!吓死哥了!吓死哥了!”
“没了你哥可怎么活啊……”
“我的遥遥……啊呜呜呜……”
池遥眼泪憋回去了,受他影响,哭不出来。
傅琅扯开池徽,“不要弄疼他,先下山。”
“我背遥遥。”池徽抹一把眼泪,作势站起身,腿一软又跪了回去!
在山上接连不断找了好几个小时,饭没吃水没喝,神经一直紧绷着。
这会儿找到池遥,后知后觉的疲惫席卷整个人。
“我来。”傅琅在池徽愤恨不甘的眼神中打横抱起池遥。
终于再次嗅到傅琅身上的味道,池遥劫后余生,紧紧搂着他脖颈。
半路遇到带着警察上山的池父,身后跟了浩浩荡荡二三十号人。
“没事就好,让傅琅先带你回去,我和警察去山上找一圈。”池父伸手擦去池遥脸上脏污。
池遥点点头,简单说了那人的体貌特征,旋即目送父亲风风火火离开。
。
回到姥姥家已经凌晨,两位老人家担心的睡不着,确定人平平安安回来了。
安以南便温声劝他们去休息。
池遥手里攥着姥姥塞来的一把糖,被傅琅抱回后院二楼卧室。
“我身上好脏。”池遥勾紧傅琅脖子,“把我放在地毯上吧。”
傅琅顿了两秒,单手抱住池遥,另一手脱掉他外套和裤子,到了裤腿时。
池遥猛地一缩,眼泪险些出来:“好疼……不要碰……”
“哪里受伤了?”傅琅也顾不上听他的,把池遥放在床上,蹲下身检查他的腿。
池遥不敢动腿,眼泪婆娑抽噎道:“脚……好像骨折了,或者断掉了,不能动……好痛。”
听到弟弟喊痛,池徽连忙小跑进屋子,“遥遥!是不是受伤了!他妈的!让我逮着那个垃圾一定弄死他!”
傅琅费力卷起池遥裤腿,仔细检查一番。
“崴脚了,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伤,需要检查。”
傅琅转身去卫生间接一盆温水出来,毛巾拧湿轻轻擦拭池遥脸颊。
脏污尘土一点一点擦去,小少爷精致白嫩的脸显露。
瞧着比往常更可怜,眼睛微肿,眼尾鼻子,全是红的。
现傅琅低头作势要亲,池遥连忙躲了下:“不要亲,很脏。”
不等傅琅出声,池徽握着拳头:“脏什么,我们遥遥最干净!他敢不亲你,我摁他后脑勺!”
池遥脸红得厉害,正好被傅琅得逞,吻在嘴角。
“干净,很香。”傅琅侧头,往下偏了些,非常暧昧放肆地亲了下少年侧颈。
池徽更气了。
“二哥,去找剪刀。”傅琅说。
门口传来安以南声音:“要剪刀吗?我去拿,这是姥姥和姥爷煮的番茄牛腩面。”
“两位老人家担心一整晚,非要给你俩煮了面才愿意去休息。”
池徽接过托盘:“我看着他吃,你去找剪刀,遥遥脚踝肿了,裤子脱不下来。”
安以南不受控制往屋内走了几步,目露担忧,想要亲自看看。
无意间对上傅琅深沉探究的双眼,陡然清醒。
“医生还在大哥房间,等下让他来看看,我现在去拿剪刀,面趁热吃,他饿了那么久。”安以南嘱咐完匆匆离开。
池徽端着面坐在弟弟身边,夹一筷子吹温喂到池遥嘴边。
傅琅托起池遥双手,这才现他掌心里沾了血,已经干涸。
“手也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