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机场下车时,大哥的视频打过来,我没有多想,走到一边接听。
要说大哥这个人,当真称得起惊才绝艳四个大字,就是有个习惯我不理解,他有事找我很少打电话,总是要接视频。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视频电话**响亮,不容易漏接。
原来研院要和几所名校联合举办一次比赛,评委全是知名国画大家,各校可以组团参赛,他问我要不要参加。如果我想参加,他可以和我组队。
不太严格的说起来,我也算出自书香门第。
爸爸是中学语文老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要不是我妈力压,我爸能成天在家给我和我妈开诗词大会。
妈妈从事室内装修设计,听我爸说我妈年轻时是少有的才女,要不是赶上家庭变故,现在早就是知名画家了。做室内装修设计,是妈妈在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我从小就遗传妈妈的天赋,深深的喜欢画画,并坚持着十几年如一日的把做好国画做为我终身奋斗的铭志。
除了画,我和大哥的交流不算多。但他在国画上的成就非常显著,他刚硬锐利的画风和我正好互补,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他之于我,亦师亦友。
国画是我所爱,能和他组团参赛,我真是求之不得。
挂机前大哥说他回校了,会去给我接机。
这回不用一个人拎那么重的行李回校,我有点开心。
结束通话,我看到贺忱言守着一堆行李箱,站在不远处的路边等我。而花蕊就趴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挂着柔柔的笑。
“和谁视频?”他冷着脸问我。
我愕然,和你有关?“你不认识的人。”
贺忱言看上去有些不悦。
“还用问吗,能聊这么久,还这么开心,肯定是男朋友啊。”花蕊突然开口,“不过小月,你这男朋友也太不够格了吧。一整个暑假两个月的时间,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都不说来看看你呀。你看清风有时间就陪着我,这才叫男朋友嘛。”
果然,不开口则已,开口就是茶言茶语,真恶心!
我懒得理她,装作没听见的去拎我的行李。
和这种人斗,简直就是拉低我的格调。
她委屈得眼冒泪花,把脸埋在贺忱言的颈窝里,“清风,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得罪小月了?我好心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贺忱言拍拍她的背,罕见的没有不分清红皂白的警告或指责我。
我厌恶的快走几步,离她的茶气远一点。
我就弄不懂,花蕊她是真的不明白人是会有审美疲劳的吗?哭一次,男朋友心疼你;哭两次,再心疼你;可你哭一百次,除了厌烦,还剩下什么?
飞机傍晚落地,我打开手机,叮叮的进来好几条信息,全部来自同一个人--贺忱言。
“小月,落地了吗?”
“小月,你的行李不少,有人接机吗?”
“小月,离男生远一点。你那么实心眼儿,我怕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