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日之事,沈群山,沈晏之皆提前休沐。
怕沈從藍不配合,沈晏之一早就去了抱惜苑。
親自看著沈從藍穿衣打扮,給他講好話,哄他配合完成所有儀式。
杜氏正在給沈群山更衣,丫鬟來報,秦歸晚心疾發作,這會躺在床上面無血色,今日恐怕不能參加冠禮了。
杜氏頓住手,艴然不悅。
「什麼時候的事?」
丫鬟道:「凌晨就發作了,她忍著沒敢出聲,以為吃了藥就好了,結果現在躺著不能下榻了。」
杜氏跺腳慍怒,「她是故意的嗎?」
「真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對她百般好,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拖後腿。」
沈群山鎖著眉頭,「行了,別抱怨了,去看看。」
「不是發病,拖也要把她拖起來,當真犯病的話,那就讓賀妙心今日陪著沈安菁,不可耽誤正事!」
杜氏憤恨地去了郁秀院,路上遇到了賀妙心。
二人到了地方,果見秦歸晚神色懨懨躺在榻上。
還未等她發問,秦歸晚咬著蒼白的唇,顫顫巍巍掙紮起床。
「嬸娘別擔心,歸晚沒事,今日一定能按時參加二郎的冠禮,絕不給沈家丟人。」
說話間,沒坐穩,身子晃了一下,差點跌下床,丫鬟慌忙上前扶她躺下。
她捂著心口,殘喘如破舊的風箱,躺下後還在不停發抖。
杜氏滿肚子氣憋著發不出,只得盡力放緩面色,溫聲安慰:「歸晚,二郎的冠禮雖重要,可你的身子更重要。」
「今日在屋裡好好休息別出去,祖母那邊我去解釋。」
真是晦氣!
這樣出門,昏死在賓客面前怎麼辦?何止丟沈家的人,還會壞了她的大事。
她側看了眼身邊的賀妙心。
好在都是沈晏之的人,只要有一個幫忙出頭就行,換個人也無妨。
賀妙心並不知杜氏心中盤算,還在跟著安慰,勸秦歸晚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最重要。
心中止不住想笑,病了在屋裡不出門,更方便老祖母下手。
秦歸晚垂淚自責,只雲都是自己身子不爭氣,不能參加沈家這麼重要的大事。
杜氏失了耐心,恨不得她早點病死。
隨意安慰幾句,帶著賀妙心走了。
二人去向沈老祖母請安,進了屋,沈群山、沈安菁、沈成安皆在。
她將秦歸晚不舒服之事說了一下。
沈老祖母惋惜幾句,倒是沒多說什麼。
沈成安一雙眼睛時不時瞄向賀妙心。
雖然蘭香沒纏上沈晏之,可這些日子沈晏之忙於公務,很少宿在秋棠院。
他得手不少次。
只是天氣漸冷,山洞裡寒風嗚咽,寬衣不便,現在不好再約賀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