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魚偷聽神色微妙,心道不愧是靖王,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不過靖王可沒有隱疾,生怕謝觀雪誤會,他小聲說:「靖王在給咱哥下套,其實他可大了。」
謝觀雪茫然的張大嘴,一時反應不過來沈木魚怎麼知道靖王很大,下意識道:「啊,噢噢噢,其實我也很大。」
沈木魚翻了個白眼:瞎說,明明我大!
「有。」謝觀風淡淡點頭。
凌硯行眯了眯眼看向他,謝觀風抬頭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忽然接通,他們頓時瞭然了對方口中所謂的難言之隱,意外的沉默了。
謝觀雪給沈木魚替他哥辯解:「我哥說謊的,去年我還和他一起洗澡,也就稍微比我大了那麼一丟丟吧。」
只有凌之恆還在焦急,看看皇叔,又看看有些尷尬的謝觀風,張了張嘴,又被靖王一句話搶了先:「真是可惜了。」
謝觀風低了低頭。
指婚的這個話題便跳了過去,他們繞出小徑,便看到兩個穿著華貴的秀氣少年紅著臉低著頭迎接天子。
靖王瞧著沈木魚那副咬著唇神情莫測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方才的話全落進了他們耳朵。
索性在馬上已經叫少年之前他的「本錢」,靖王這會倒不怕他誤會,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揶揄的看著他。
「陛下,王爺,大哥。」
沈木魚按照尊卑依次乖巧的喚了一聲,謝觀雪見狀連忙跟著好兄弟叫人,然後繼續在沈木魚邊上裝鵪鶉:看不見他,靖王看不見他!
謝觀風暗暗瞧著靖王的神色,抿了抿唇,有些訝然和複雜。
沈木魚本想拽著謝觀雪回到靖王身邊,奈何好友見了靖王就像耗子見了貓,「嗖」的就躲到了謝觀風身後。
靖王對沈木魚撲向自己的舉動無疑十分滿意,像路邊餵養的小貓,對旁人留著三分警惕,卻總是能對自己露出肚皮。
難言之隱一出,便沒有什麼話好講了,謝觀風出了浪竹園便拎著弟弟告辭了。
回謝府的馬車上,謝觀風瞧見謝觀雪從一個錦匣中摸出一塊血玉雕刻的平安扣玉佩,冷漠的雙眸陡然一眯,沉下聲道:「平日裡我不管你如何胡鬧,以後離靖王遠點。」
謝觀雪點頭:「哥你真是多慮了,我見到靖王都是繞道走的。」
他繼續捧著紅色的平安扣呵護的輕輕吹著。
謝觀風:「……」
「東西哪來的。」
「王爺給的嘿嘿。」
謝觀雪心大的口無遮攔,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有漏洞,他哥的臉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