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問的不是詩詞文章,原本不抱希望的阿吉雙眼猛的發亮,搶先答道:「回姑爺,咱們桑農縣有酒樓,糧店,茶館,布莊。。。。。。青樓憐官,暗娼賭坊,鬥雞遛鳥,花船舞娘,是應有盡有。」
把桑農縣說了個遍,阿吉自覺回答的齊全,沖季子漠露出笑道:「再無旁的了。」
言下之意,引升定是不如他的,最多是和他一樣,盡數數來。
他前面答的倒是還好,後面青樓賭坊,只讓齊管家心頭一緊。
風聲吹過屋瓦,掩蓋了一聲輕微的咯吱聲,書房朝院中的窗戶,被人從里輕輕推開了來。
季子漠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嗯,挺仔細,不錯,引升還有要補充的嗎?」
引升垂眸答道:「回姑爺,桑農縣有兩條大街,一條從南到北,一條從東到西,兩條街的街心相交,化為十字。」
「朝東走的那條街,有糧鋪,油鹽鋪,醫館,布莊,私塾,燒餅攤,和一些擔菜賣柴的。」
「其中糧鋪和油鹽鋪是我們齊家的鋪子,醫館叫願安堂,坐館的是周大夫,醫術口口相傳,皆是說不錯,布莊是董記布莊,私塾是。。。。。。」
「朝西走的那條街。。。。。。。」
「朝南走的那條街。。。。。。。」
「朝北走的那條街。。。。。。。」
引升的語平穩,有條不絮的介紹著桑農縣,季子漠聽的嘆為觀止,是個人才。
別說是什麼鋪子,就連鋪子是誰家的,掌柜的是什麼情況,私塾先生是誰,全都一清二楚。
這要是給他當小廝,豈不是淹沒了人才。
勝負太好分辨,季子漠看向鬆了口氣的齊管家,笑著道:「就讓阿吉跟著我。」
齊管家傻了,垂頭喪氣的阿吉也傻了,自己贏了?
「姑爺,這是為何?明明引升。。。。。。」
「引升條理清晰,但是他少說了一些。」
青樓憐官,暗娼賭坊,鬥雞遛鳥,花船舞娘,這些不正經的地方,他是一個都沒提,全都略了過去。
他來吃軟飯,不就圖個逍遙快活,招貓逗狗。
今日無雨無雪,連風都柔和了許多,可齊玉就是冷的厲害,刺的他骨頭疼。
窗戶被掩上,季子漠似有所覺的回頭,見一切如常,便想著是自己的錯覺,帶著歡天喜地的阿吉出了宅院。
恐人才引升因落選而喪氣,走前還對著他安慰誇獎了兩句,言明是自己的問題,不是他不如阿吉。
大街上人來人往,好生熱鬧,季子漠穿越而來,也無什麼好友知己,當然在現代也沒有,都是些酒肉朋友。
他一襲狐皮大氅立在街頭,雙手抱胸正愁先從哪裡開始玩起呢,就聽身後道:「吆,這看模樣,好像是咱桑農縣入贅的神童姑爺啊!」
「嘖嘖嘖,你們瞧,之前未入贅前,我見過神童一次,身上的衣衫雖說沒打補丁,但也是洗的發白的。」
「哈哈,人靠衣裳馬靠鞍啊!現在當真是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