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婶子,没啥事我回家劈柴了。”
“婶子们刚跟你说的话,你得跟你爹娘说啊,要不然这菜地的菜真吃不了。”几个婶子大声喊。
罗大哥大步走,装作没听到。
“老大,你不是去浇水了?回来这么快,浇好了?”罗母和闺女坐在院子木墩上择豆角,看见大儿子大步回来问。
罗大哥把水桶放下,坐在老娘旁边,“二弟去摘菜的时候送了两根黄瓜给陈凯森,我出去的时候陈凯森已经帮咱家浇好水了,
我去菜地一看,他浇的水还怪好,然后一帮婶子过来围着跟我说,陈凯森是克人的虎崽子,咱家菜地被他浇水了,明天菜就会死的,叫我赶紧告诉你们。”
罗母拧眉,“这群人就会胡咧咧,别听他们瞎扯,陈家小子好着呢,克啥人,他真要会克人,那群嚼他舌根的早就被克没了。”
“就是,大哥,陈大哥是好人呢,咱不信她们的话。”罗敏颜也柔声开口,柔和的眉头和她娘一样皱起来。
罗大哥觉得好笑,笑出声,“我没信她们的话,娘、小妹别拧眉了,都不好看了。”
罗母呵呵笑,“娘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乎好不好看,但我闺女不一样,跟花一样娇美,得天天笑哈哈的,不能拧眉。”
罗敏颜不赞同,“谁说我娘一把年纪,我娘这个年纪才是最好看的,瞅我爹多稀罕你。”
罗父在角落抽旱烟呢,被闺女点名出来“啊对对,老婆子,我稀罕你。”
罗母切的一声,“臭老头子。”
下一秒笑容灿烂了不少。
罗父把烟放下,让大儿子起来,他自个坐下,“老婆子,我今晚能回去睡不?老二他嫌弃我话多,嫌弃我打呼噜,还老踢我。”
罗父告起状来眼泪差点飙出来了,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罗二哥在厨房一听就不干了,叫大哥进来看菜、看火,他穿着围裙就走出来了,“爹,你咋好意思说我坏话的,谁嫌弃你话多了,谁嫌弃你打呼噜了,
还有明明是你睡觉踢我,你半夜还打我脸,这些委屈都是我受的,娘,你看着办吧。”
老二和老头子打赌的事,罗母知道了,这老头子居然还有私房钱,还不是让儿子骗过去治治他,“你今晚继续和老二睡,莫挨老娘,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睡大炕。”
“老婆子,你一个人睡不害怕啊,有蚊子咬你咋办?我在你旁边的话可以帮你拍蚊子啊,你要是热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扇风。”
不行,说什么今晚也要回去睡,要不然他最后的五毛钱私房钱也没有了,他好不容易攒的,他不想给老二这个混小子。
罗母不搭理老头子,继续和闺女有说有笑。
罗二哥把老爹拉到一旁,“爹,给钱吧。”
“晚上再说。”罗父心情很不美妙,瞪了两眼老二,回到自己爱坐的角落琢磨怎么哄媳妇。
他媳妇向来好哄。
再说了,不回自己房间睡,他是真睡不着,他睡不着就想和老二唠嗑,老二又是个棒槌,只想着睡觉,压根不想搭理他,他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