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意外看到你们干的脏事,我管不了,但问我,我就是不说。
小卢氏叹了口气:“既如此,大嫂,我们就别想都留面子,替别人遮掩了吧?”
周氏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知道怎么接茬还是旁的原因,没说话。
小卢氏便继续道:“阿阮,好孩子,方才你大伯母顾及旁人面子,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看,倒没必要替别人瞒了,那个张管事,的确犯下了错事,而今已押在国公府柴房”
当然没有,但可以立刻押。
“他言看你不惯,又被你那长随南星欺负过,经他人指使,犯下错事,指使他的人是谁,目前我们还没问全,只知那些捣乱的人里,叫什么毛三的,是这个人的人,问这种小混子话,秦管事该不会也不允吧?”
小卢氏声音温温柔柔,眼神却很有力度:“我们国公府在京城,还是有些姻亲故旧的,总不能什么面子都不给。”
周氏颌:“是这个理。”
她视线滑过温阮,胜券在握,成竹在胸。
你非要闹大,也不是不可以,国公府会教你,这是谁的京城,你纵有点本事心眼又如何,国公府偌大的关系网,只要舍得砸钱出去,收拾你个小孩还不容易?
她们出门前就已经安排下去,帮忙的人很快会到,恐怕那时就算温阮怕了,想退,也容不得他退了。
也是时间太短,她们只知道有人从中作梗,搅了她们的局,却不知道是谁,逼着秦刀给这个面子,秦刀其实也不怕国公府,给不给面子无所谓,但似乎他今天很闲,很乐意挣这个砸楼钱,说了句你们可别后悔,还真叫人去帮忙查了
很快查出,是于振,二皇子的人。
周氏和小卢氏当场就眼前一黑,怎么又牵连到了二皇子!
这叫她们怎么不后悔!她们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小辈,又没干什么丧良心的事,怎么就……
再看秦刀现在的神情,就更明白了,这人坏着呢,就等着看这个笑话呢,看她们怎么下台!真的确定,要得罪二殿下么?
这……想要找人背锅,却现踢到铁板了??
乐丰楼热闹整这么大,很快达成人传人现象,不但大家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很快传到了外面。
话题中心的二皇子在干什么呢?在准备和三皇子战斗。
他得了个消息,三皇子竟然拿到了谌永安丢失的印信!
老六怎么回事,这般靠不住!是嫌他没送礼物么?可往年老六从来不过生辰,甚至忌讳别人说起恶月的最后一天,怎么这回老三提了一嘴,他就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随便舍了?
事态急转而下,老三顺水推舟计划提前,说是今天就要去福隆钱庄兑票!
邾宾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绝不可坐以待毙,只能迅应对,就算仓促之下自己得不到好处,也绝不能让老三得了好!
正盯着好弟弟呢,听到下面人来报,说了这事,邾宾好悬众人面前骂脏话:“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于振那没用的东西,就现在,马上!
可他走不开,温阮他想要,这里的正事更重要,不能不顾
只能委屈一下小少爷了,事后在想办法描补。
“你找个人去那边应付一下,”邾宾吩咐陈亘,“找个会说话的。”
一旁边临街茶楼里,靠窗雅座,蓝田也低声和六皇子说了乐丰楼的事。
邾晏这才知道,那日从山里出来后,温阮并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扯进这些脏事烂事里,可能到现在,也没好好闭过眼。
“竟这般被人欺负……”
还有他的好二哥一份。
邾晏起身:“走。”
蓝田:“殿下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