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站起,但陶青鱼真是急了。
“你别动!”
“我错了还不行嘛!”
“下次我离开小院之前一定跟你说。”
方问黎苦笑一声道:“哥儿说话不算话,叫我如何能信。”
陶青鱼被他急得跳脚。
盯着这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就是来克他!
“我哪里说话不算话!”
方问黎望入陶青鱼眼中,轻声道:“哥儿明明说过,在家等我的。”
陶青鱼一噎。
他说过?
约莫说过吧?
他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保证,没有下次。”
“你先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方问黎疲惫摇头,还单手握拳抵着唇,闷咳了几声。
“生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去。”
“不许犯倔!”
“不去,哥儿不用管我。”
“方问黎!我错了,真的错了。”陶青鱼被他磨得欲哭无泪。
方问黎背影凄凉,要往外面走。
陶青鱼一把拉住他,几乎是吼着道:“相公!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好不好?”他担忧望着人。
灶屋里两人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手里的鱼丸扑通一下,直接掉进盆儿里。
他俩反应过来,无奈地相视一笑。
这哥儿……净让人操心。
出来都不知道跟自己相公打一声招呼,怪不得这么晚了儿婿还往这边跑。
陶青鱼眼巴巴地看着人,急得脸都红了。
方问黎停下步子。
陶青鱼立马抱紧了他的腰,仰头看着人。
他从来没觉得哄人这
么难过,说话真诚得不行:“我错了,没有下一次好不好。相公?”
方问黎压低眼睫。
紧盯着哥儿,声音暗哑:“只此一次。”
陶青鱼立马点头。
“只此一次!”
方问黎脑袋往哥儿肩上一放,拥着人手臂收紧。
紧得陶青鱼发疼。
陶青鱼从这个拥抱里,感受到了几分后怕。他微微滞住,心里愈发自责。
真是奇了怪了。
犹豫了下,他缓缓抬手顺着男人后背,展现出了在他小爹爹面前才有的乖顺。
“别气了。”
“嗯。”方问黎闭眼,额头轻蹭哥儿的脖颈。
书院忙了一天,下山后在家不见人又着急一阵。后面不放心,又摸着黑赶过来。
他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情绪剧烈起伏,这会儿确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