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见谢长安顺从下来,立即继续上药,当其冲的就是他额头上那个被砂石刮破的伤口。苏木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少年额上的伤口上,动作尽量放的很轻。
这个场面有些眼熟,苏木偷笑,这不就是他入门第三道考核的幻境中,看到的谢母为谢长安上药的场面吗?
同样的的位置,同样的角度,当时小团子谢长安抢了二哥谢鸿远的兔子笨笨,被同样是团子的谢鸿远追上,一拳把小长安头上砸了个大包,谢母就是这个姿势给谢长安上药的。
苏木想到小长安,不由莞尔。小时候的谢长安可真淘气啊。
谢长安感受到苏木的手指在他的额上轻轻滑动,药膏敷在伤口上,旋即被手指轻轻推开,不疼,但带来了一丝凉意,随着苏木的动作,原本冰凉的药膏又变得一丝丝温暖。
谢长安在这过于安静的氛围中陷入了恍惚。儿时受了伤,也有母亲或者兄长一半心疼一半埋怨的为他上药,只是自从他被灭族后那种温暖便不曾有过了。
自离开谢家之后,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生死存亡的危机都是他自己度过的。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活下来的是母亲、父亲、大哥、二哥中的任何一个人能有多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大哥二哥活的坦坦荡荡,不像他需要一辈子隐瞒身上的秘密。。。。。。
苏木抓过谢长安的一只胳膊,看着上面被谢长安自己拿剑的碎片划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头皱紧,但还是细细的上了药,拿绷带包扎好。
谢长安无意识的陷入回忆,忽觉背后一凉,不等脑子反应过来,手比脑子快一步将衣服扯上。一转头对上苏木莫名其妙的表情。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红旗下长大的三好少年,苏木根本不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什么避讳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啊?上辈子赶不及晚自习的时候还跟室友拼过一个澡堂,完全get不到古代封建教育下古人的保守。
“怎么了?”苏木极为坦然的问。
倒显得自己扭扭捏捏。
“无事。。。。。。”谢长安松开了手,任他上药。
大不了再记他一笔。
苏木手快的将他衣服扯下,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他一脸认真的为谢长安上药,心无旁骛,专注地看着谢长安的伤口,用手指轻轻地涂抹着药膏,确保每一寸皮肤都被覆盖到。
谢长安感受到后背的伤口被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微疼中夹杂着淡淡的酥麻的感觉。
带着香气的顶不时的蹭到谢长安的后背,屋内九霄草的清香味也若即若离的萦绕在谢长安鼻尖。
苏木自上而下,先是往背上的擦伤和青紫涂上药膏,紧接着往腰上那块最明显的伤口上擦上药,冰凉的药膏在腰侧晕开。
少年眼睫垂下,微微颤抖,眸中波光流转。
“好了,剩下的地方你看得见够得着,我就不多此一举了。”苏木上完药就起身,无情的收拾东西。
一抬头,现——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红?
少年不回答他的问题,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除了脸上,还有眼边微微的一抹红,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多谢师兄送我回来,还有。。。。。。帮我上药。”
“小事一桩!师弟外门大比表现不错,这下一定能进内门的,师兄先恭喜你了。”
外门大比之后,马上又要下个剧情了,谢长安作为内门弟子去刷副本,原本有着小师妹的定情信物重火铃为他保命,现在被他蝴蝶掉了,他还要想办法寻找替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