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冉不知所措,脑中无论如何想不明白生了什么。
此时一阵煞气忽至,谢长安下意识的将也叶云冉护在身后,才看清来人。
“父亲!”
谢毅浑身是血,清晨叶云冉亲手为他披上的披风此时如同他的身体一般残破不堪。
叶云冉见到谢毅,仿佛忽然找回了魂,她把手上那颗珠子连同一堆粉末举给谢毅看:“夫君,孩子们。。。。。。”
谢毅艰难打断她道:“云儿,荣轩、鸿远已经。。。。。。现在来不及说了,快走,快带着长安走!”
叶云冉仿佛忽然有了力量,来不及多问,抱起谢长安就往家里的密室跑去,背后突然热浪翻滚,叶云冉余光看见一片黑色的火焰向她扑来,紧接着是谢毅破碎的披风灰烬飘她的眼前,挡住了所有视线。
“快走!”叶云冉看不见身后,只听见谢毅的声音传来,她脚下更快,一刻不敢耽搁。
终于来到密室,叶云冉解除禁制,奔着唯一那件空间法器就把谢长安往里一塞。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谢长安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势的母亲。
他挣扎想出来,却被叶云冉喝止,在法器运转的那一瞬间,他只看见了叶云冉那一瞬间势不可挡、万将来战的背影,以及一角黑色的火焰瞬间将她吞噬。
“长安,听话,你要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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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头上黏黏的,他举起手一抹,手上全是干涸的血渍。
他挣扎着从空间法器中爬出,法器已经完全损毁了。他迷茫的看向四周,月色如水,夜幕如漆,天地间一片静谧。脚下一片草地绵延向远处,清风吹拂,掠过一阵不知名的清香,惊起一片萤火虫,一派安逸。
他身上还穿着定州冬季的厚衣物,在这暖风习习的夜晚竟只觉得寒意阵阵。
定州此刻冬季,此处夏季,应该到了云州。云州,蓬莱岛,四季如春。母亲要他去无极宗。。。。。。无极宗远在定州。
谢长安面如死水。他麻木起身,麻木的运起灵力为自己疗伤。
此后的每一天,白日藏匿修炼,夜晚御剑赶路,不吃不喝赶了六七天之后,他收起剑,不敢再御剑飞行,只靠着地面徒步往目的地走去。
越接近家,谢长安就越谨慎。趁着夜色从城墙下一处狗洞溜进城内。一进城,就感觉到城内氛围不对,谢长安聪明的寻了家无人小屋藏了起来,这位些个隐秘的地方都是之前与哥哥们城中探险现的,如今。。。。。。
观察了几天,现城里似乎在寻人,谢长安一连躲了半个月,期中尝试着接近谢府,可越接近寻查的人就越多,只好放弃。他不敢托大,一直到那些人66续续离开才敢借着月色出来。
时隔一个月,谢长安独自一人从遥远的云州回到定州,他在墨黑色的夜幕下终于再次回到了谢府。
只见平日古朴大方,节日里热闹非凡的已经剩下残垣断壁,如今空荡荡的大厅里弥漫着烟尘和灰烬的味道,地上堆满了破碎的瓦片和砖块。墙壁上的壁画已经被烟火熏黑,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谢长安走在这片废墟上,左边那堆碎瓷是曾经二哥磕破一个口子的花瓶,右侧那个座椅是父亲喜爱午后小憩的地方,前方那块残垣断壁是大哥给他们记录身高的地方。
谢长安一路踩着灰烬往前走去,抱有一丝侥幸的来到先前的密室,转过走廊,看见入目是一片焦黑的灰烬,谢长安死死的盯着地上那道没有灰烬的人形空地,心口剧痛,呼吸急促。一直以来强行撑住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
“娘亲。。。。。。”谢长安跪地,十指深深的嵌入地面眸中已然全是恨意。“娘亲,父亲,大哥,二哥,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
“哦?终于回来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谢长安一惊,猛然回头做防备状,却因修为差距太大而瞬间被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