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甚至連F大的大門都進不去。
獨留他一個人難堪。
「誰他媽的幹嘛呢!找茬是不是?!」
外語系兩個高個子男生擼起袖子大聲質問,那力度根本不是傳球,而是有人挑事兒,故意砸的。
很快場內吵了起來,大概就是一場爭風吃醋,不知道哪個男生分手了,結果女生沒兩天就跟白落俞表白,還被拒絕了。
男生好面子,咽不下這口氣,這不正好撞上了,沒忍住出手了。
眾人推搡著七嘴八舌,吵得不可開交,林風濯抓著白落俞的手腕黑著臉跟一幫人對峙,很明顯,對方那個小黃毛因為林風濯的身份慫了。
白落俞是外語系的,家裡又有錢,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受過些恩惠,這事兒弄得,不是當眾打外語系的臉嗎。
林風濯全程沒在往門口看一眼,等黃毛跟白落俞道完歉,他回頭,門口已經沒人了,賀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他是有歉意的,但轉念一想。
不過是被籃球二次力砸了一下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該去看醫生才對。
下午賀年整個人都在神遊狀態,吃飯也如同嚼蠟,太陽穴那塊突突的疼,他默默查了查銀行卡里的餘額,還差一萬八千塊。
今天的事情如同驚雷,讓他意識到,自己和林風濯從來都不是普通的情侶,林風濯沒有在公眾的圈子裡承認過他。
他們之間註定不可能有什麼平衡。
賀年吸了吸鼻子,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看見自己的男朋友護著別人,也會難過的想大聲痛哭,想不管不顧衝上去大聲質問。
可是這段僅靠他一個人小心翼翼維持的薄弱感情,那句質問一旦出口,他和林風濯就徹底散了。
「小賀老師,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我覺得你精神不太好。」周然有些擔心。
「我沒事,緩緩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但身體上的不適忽略不了,賀年被迫停下手頭的工作,胸口有陣陣噁心的感覺,頭實在暈的厲害。
「小周,我還是去趟醫院吧,頭疼。」
周然慌忙點頭:「我看著店,你一個人能行嗎?」
賀年深呼了兩口氣兒站定:「頂多是中暑了,這兒離診所近,我走過去就行。」
附近是有幾家藥房和診所,也都不遠,周然這才放心。
下班高峰期,儲西燼開車老遠就看見路口蹲著個熟悉的單薄身影,那人頭髮被風吹亂了,手撐著旁邊的柳樹,彎腰劇烈咳嗽著,臉憋的通紅。
車子穩穩停下。
賀年臉色鐵青,出了一頭冷汗,整個人天旋地轉,忽的身後出現了道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