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確定不是其他人,而一定是昭伯要害春喜?」同印本來就沒有想通這個問題:「是你說的,她就是回來害春喜的。昨天晚上我聽得很清楚。你很確定就是昭伯要害春喜,她沒有其他幫凶或者幕後,你為什麼要那樣說?」
阿朱被他問得一噎:「我。。。。。。我那是說急了。我們知道她的醜事,她肯定對我們又恨又怕,每天提心弔膽我們要揭發她,必然先下手為強啊。」
「但所有青鳥都知道她的醜事,她難道所有青鳥都要害?而且,她是隨時可能要死的,她害你們也沒有好處。」
「所以我說,她就是嫉妒,就是見不得有青鳥比她好看。」
「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同印覺得她有所隱瞞。
阿朱臉色很不好:「現在受害的是春喜,為什麼你要用質問犯人的態度質問我?難道不應該去問昭伯?」
「你知道昭伯小時候的事情嗎?你們年紀相仿吧?她小時候受了一次很嚴重的傷,你知道嗎?」同印直接問。
阿朱冷漠地搖頭:「我不知道!誰和她熟了?要不是她突然贏了選美,你以為我想知道她那種末等鳥?」
同印又問了她幾個問題,比如昭伯的父母親友、家族部落以及參加選美前的經歷生平等等,阿朱都一概回答不知。後來,她很明顯地氣壞了,同印也知道這樣質問不太妥當,只好作罷。
他們帶著解藥回到客棧,谷地外頭已經是午後了。阿朱給春喜用了解藥,將妹妹帶回休息照顧。玄乙和同泰則在房間裡頭翻閱古籍,查找龍族身上的咒術。房間到處攤的都是書冊捲軸,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玄乙倒是優哉游哉,盤坐在一朵雲上面晃,同泰也跟著他學,只是沒有雲,就是兩隻腳盪在空中飄。
同印剛打開房間,同泰正好飄到門前,一龍一仙差點撞上。
「哎呦,你嚇死我了。」同泰一個急停,往後跌在摞起的書冊上。
同印拉了他一把,對著壯觀的「書房」感嘆:「怎麼這麼多?」
同泰讓他進來的時候小心:「小心,有的書已經很老舊了,容易踩碎。」
玄乙也從後面晃了過來:「回來了?」
同印喜歡看他坐在雲朵上的樣子,漂亮白淨的一個人兒,像神龕里一尊玉像,讓人心癢難耐:「出去了大半天也沒吃上東西,師尊這兒有點心麼?賞一塊給我吧。」
他明明知道玄乙房裡向來不放吃的。這神仙沒了他就不吃東西。
同泰很積極:「我去廚房找點東西吧,也不知道廚子這會兒在不在。」
等他走了,同印才伸手把上神從雲朵上抱下來:「師尊這是把整個煙海閣都給搬過來了麼?還要勞煩您一本一本地找,那龍兒福分不淺。」
話說出來反倒像是吃醋了一樣。
玄乙自然地環著他的脖子:「反正閒著也沒什麼事。好些書我自己也許久沒翻了,看一看能溫故知。」他說完了,就閉上眼睛。
同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嗯?」
玄乙等了半天沒等到,睜開眼睛,很疑惑:「不是你說每天都要。。。。。。」
龍王反應過來了:「每天都要什麼?」他有了逗弄的心思。
上神耳朵尖微微發紅,長而密實的睫毛扇啊扇,眼下到頰腮一片粉粉的羞怯。
這樣過分的可愛,再不親就對不起自己了。龍王俯身就去就上神的唇,一腔柔情蜜意,恨不得溺死在兩瓣柔軟的唇中間:「師尊這麼乖,今天獎勵多親一次好不好?」
上神睨他。究竟是獎勵你還是獎勵我?
「張嘴。」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反正是由得龍王做主的,他貪婪地吮吸,把舌頭勾出來嘬,上神膽小的舌尖還想往裡頭退,被他攫住了不放。
玄乙有點不適應,這和昨天的和風細雨不一樣。他還是調整不過來吐息,鼻間的翕張越來越急,讓他有點頭暈目眩。從唇舌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同渾身血液好似都要熱起來一樣。
太激烈了。他輕輕地推一推好徒弟:「等等。。。。。。」
龍王還有點理智:「怎麼了?」
上神不知道怎麼形容。其實也不是不舒服。他垂著眼睫,想掩飾自己的緊張,但抖動劇烈的睫毛已經泄露了秘密,只看得龍王更加心猿意馬。
「你。。。。。。慢一點。」他只能這麼說。
龍王還含著他的唇:「那師尊自己來,好不好?多慢多快,我就著師尊。」
哪裡有這樣的無賴,又變成他就著自己了!明明是他想要的!
上神不想理他了,掙脫他就要走。
「師尊不想試一試麼?」龍王好聲好氣地摟回來哄著,「就試一下?一下就好。」
上神的目光不自覺地定在他的嘴唇上,心都戰慄起來,卻沒有十分抗拒,他伸手摸了摸龍王的下巴,有點鬍渣,扎得指尖痒痒的,他忍不住又多摸了兩下,才垂著眼睛湊過去,輕輕地碰一碰那雙唇。
龍王捉緊著他的腰,眼神一點點暗下去:「做得好。」
上神要退開,被他一把按著腰貼緊了,又陷入深吻里。
至於親了多久,他腦袋昏昏沉沉是記不起來的,反正現在還有了獎勵的次數,一次時間到了,那就再獎勵一次,多久都是龍王說的算。
惦記著同泰隨時可能回來,龍王才在最後關頭把上神放開。他心滿意足往人家脖子上咬一口,留下了淺淺的記號。玄乙被他咬得縮肩膀,一邊錘他一邊嘟囔:「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