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月下峰徒林稚語大師姐忽而氣息紊亂,修為盡毀,昏迷不醒。
而喬晚色正是最後一個見到林師姐的人,更遑論戒律堂在她端來的養靈湯里發現了大量寒毒。
是以今日欲升堂降罪,可這喬晚色是個硬茬子,都到點了還不來,竟讓於長老親自前往降罰。
伏在案前的喬晚色聞言心生惴惴,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殺人,只知道被那女孩兒轟了一掌。
怎麼辦?怎麼辦?不會要她剛上來就又下去吧……
對了,她被轟了一掌!
眼下一亮,喬晚色立即吐出口中剩下的血,嘴角顫抖,唇色泛著一股死氣森森的慘白。
她哆哆嗦嗦地跌倒在地,躺在於長老前方,細若遊絲道,
「長老…我從來…沒害過同門,是她!是她逼我的…她重傷我。」
喬晚色指向門邊上的女孩兒,後拉住於長老的衣擺,像只可憐的雛鳥,又道,「不信,您可以…探我的脈象。」
「你在胡說什麼!小廢物!」女孩兒氣急敗壞地大罵。
於長老向後警告似的瞥了眼漲紅臉的宋涵,女孩兒眼神閃躲,嚇得立即跪地。
見此,於長老轉身蹲下。
眼前的女孩兒眼下發黑,唇色慘白,像只隨時可以碾死的小蟲。
他探出靈氣在喬晚色的手腕上圍繞著,幾個呼吸後,他面色一變,驚愕地看向女孩兒,緩緩站起身。
「脈細如絲,甚至有散脈,靈根已毀,的確是命不久矣的徵兆。」
身後瞬間一片抽吸聲,眾人八卦似的看向宋涵,嘀嘀咕咕的在討論些什麼。
女孩兒聞言瞪大眼,淚水滾滾而下,不可置信地衝到喬晚色跟前,委屈大喊:「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要毀她靈根!」
「安靜!」於長老臉色陰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他心裡有了些明鏡。
屋內一片靜默,只剩檐下幾隻嘰嘰喳喳的小雀還在搖頭晃腦。
過了很久,於長老對著喬晚色,終於開口:「林稚語的傷勢疑點很大,可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罰你在晶礦禁閉十年,可有疑議?」
「晶礦?!待了十年還出的來嗎…」
「噓!閉嘴。」
藍衣弟子被嗆話,只好偷偷抬頭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兒。
她的衣服上都是灰撲撲的血印,瞧著十分悽慘,就這命不久矣的樣子,還怎麼挖礦,恐怕剛下礦就歸西了。
不對,藍衣弟子皺眉細細一凝,他怎麼覺得這喬晚色閉著眼,一臉舒服的都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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