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紧紧攥着婚书,看向他的眼神一片苦涩。
可你明明说过……
待我恢复自由身,会给我真正想要的。
她沉默之际,傅言洲用不庸质疑的口吻下达了最后通牒。
“婚期定在三日后,你且做好准备。”
说罢,他走到床榻边开始宽衣。
墨色外袍敞开,一只绣着鸳鸯花纹的荷包系挂在腰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荷包勾住了宴离的视线,让她一时愣住。
这款荷包是乞巧节男女定情的常见款式。
可傅言洲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这荷包是哪来的?
傅言洲看着宴离还立在一边,眉心一颦:“还滚不出去?”
宴离心滞,转过身缓缓往外走。
她的房间就在傅言洲院子里,右转穿过两条廊厅,离的不远。
可路过的下人们窃窃私语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条路比往常都难走。
一进房间,她发现屋内的布局已经变了一个样,陌生的摆件代替了她所有的东西。
还有人陆陆续续搬着她的行李丢至门外,宛如扔垃圾一般。
宴离有些恼,她这人还没走,东西倒是比她先走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群人一改往日的殷勤,噤若寒蝉,谁都不敢站出来回她的话。
“是我。”一道灵婉的声音,自长廊传来。
宴离转身,见到一袭妃色裙裳的傅月柔迎面而来。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向上的弧度:“往后这个房间,便是我的住所。”
宴离僵住。
傅月柔是傅言洲的妹妹,她放着自己的宅子不住,搬来她的房间作甚?
“傅**是何意?”宴离不解问。
傅月柔抬起三寸金莲跨过门槛:“你要入宫为妃,哥哥身边不能没人,这房间除了给我,还能给谁?”
宴离一滞,入宫一事是自己身为影傅的任务,她怎会知晓?
傅月柔走进屋内,和宴离擦肩而过。
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
好熟悉的香味。
宴离垂下眼,往傅月柔腰间一瞄,脸上血色刹那间消失殆尽。
她腰间系带着的鸳鸯荷包,和傅言洲的一模一样!
哥哥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