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狂,他若到了现代,不得把我们卷死。
他接着和我说道:“朕让扶苏监国,国内一切事务目前都由他代为处理。”
也就是说他把每日看的奏章,每隔五天要上的早朝全交给扶苏了。我可怜的好大儿,辛苦你了,提前过上这痛苦的生活。
“例外,朕担心他无法处理部分事务,让李斯和张良协助他。”
听闻这个消息,我嘴角开始疯狂抽搐。
这……法家,儒家和道家,这三个人怕不得天天吵起来。不过多半是扶苏听那两人吵。
“皇上不担心他处理得不好吗?”其实我还是看得出来扶苏政治头脑相比他的确实差些。
“朕离开咸阳前一周就已经让他监国,比朕预期要好一些。否则朕是不会来找你的。”
嚯,原来就是来找我的啊。
“皇上刚刚还说是来巡游的。”我故意如此说道。
他自知说漏了嘴立马咳了几声掩饰。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咸阳来的使者。
“皇上,咸阳急报!”那人飞地呈上了几卷竹简,阿政眉头一皱。
那人继续说道:“两位大人争论得不可开交,大公子殿下无法抉择,于是便让臣前来送予皇上定夺。”
我就知道……他们不吵架我都不姓王。
我迅去了里屋,点了几支蜡烛,为之研墨。
他也展开奏章,逐字看了起来。
“你和扶苏说,以后把他的想法一并呈上来。”他看那几卷竹简,摇了摇头。
“是,陛下。”
过了许久才批阅完毕。那使者接过又快马加鞭地赶回咸阳。
天色还不晚想着可以去外头散散步。
“臣妾陪皇上出去走走。”我牵起他的手往乡间田野走去。
抬头望去,在夜空的帷幕下,星河灿烂如诗如画,如同无数颗璀璨的钻石镶嵌在深邃的黑布之上。
几缕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清香,扑面而来,远处几处流萤闪烁,似能听到扑朔翅膀的声音。
“这里便是那个稻田了。皇上来晚了,否则可漂亮了。”看向如今有些光秃秃的稻田,里头只剩下那野败(雄性不育系)。
“不晚,现在也漂亮。”他似乎是在看着那稻田。
难得他有如此清闲时刻。
回去后,那张小床似乎有些拥挤了,烛火轻盈地舞动着,映红了沉寂的空气。
虽然半年来每月一次书信,可总觉得还有许多要说,他便又听着我讲着大大小小的事。之后,他又断断续续地讲了些咸阳的事。
他就这样抱着我聊了许久,直到蜡烛都已经燃烧殆尽,这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