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步并做两步,冲进电梯间里,最后朝他们挥了挥手就消失了。
短暂的沉默。空气安静得针尖落地可闻。
不见寒抓住苍行衣的手腕,将他一把拉进家里,顺手带上了门。
下一瞬,他回身将苍行衣用力按在门上,吻向苍行衣。苍行衣同时低头和他双唇交贴,舌尖绞缠在一起,出黏腻热情的水声。
他们一边喘息一边接吻,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从苍行衣身上逸出的玫瑰香将他们笼罩,无酒自醉人。
苍行衣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委屈地含糊质问她:“前男友?”
“死都死过一回了,还不算前任?”不见寒搂着苍行衣过分劲瘦的腰身,报复性地掐了一把,捏得苍行衣浑身轻颤,“难道说你想听我在别人面前,叫你……死鬼?”
“老公?哥哥?还是……”
不见寒踮起脚尖,咬住他的耳垂。
“见寒?”
这个久违的称谓,让苍行衣瞬间红透了脸颊。
其他任何人这样叫他,都不会有不见寒这样的杀伤力。羞耻感在他心脏里爆炸,他猛地将脸埋在不见寒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揽住不见寒的大腿,让他坐在自己单边手臂上,整个人直接抱起来。
不见寒:“等、等一下!要摔下去——”
苍行衣:“别动,不会放开的。”
他把不见寒抱进客厅里,放在沙上,扣住不见寒的后脑继续吻他。不见寒从来没见过苍行衣用这么激烈失控的吻法,近乎蛮横,侵占和掠夺他的呼吸,让他缺氧眩晕,只能紧紧抓住苍行衣的衣襟。
他扯松了苍行衣的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被他拽得绷开。喉结下颈侧的位置留下两道不轻不重的挠痕,随着苍行衣吞咽唾液的动作、喉结的滚动,在白皙的皮肤上起伏,异常性感。
他太美丽了。
在窒息中,不见寒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他真想把苍行衣揣在心尖上,锁进保险箱里珍藏起来。不让他接触到外面危险的空气,不使他遭受风吹雨淋。他天生就是应该被呵护在掌心里的玫瑰花,惹人怜爱,只需要端庄优雅地盛开就可以了。
可他的玫瑰早已在与他相悖的道路上被磨砺,长成黯淡的荆棘。对外人支起剧毒的尖刺,企图保护他,却也刺伤了自己。
他怎么会不爱他呢?
不见寒在恍惚的热意中,出轻微笑声。
他们应该是、也必然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他是他真正的半身,他存在于平行时空的镜影。
他们拥有同一段过去,同样的起点和执念,就算走上彼此背向的歧路,依旧同样对初心念念不忘。
领带滑落沙底下,衬衫扣子一枚接着一枚被解开。不见寒紧紧抓住苍行衣的肩胛骨,将汗湿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出断续的哽咽。
“你没忘吧……”他几乎是用气音问苍行衣,“在现实里,还是第一次……”
苍行衣托起他的腰,在他颈窝里落下细碎的吻,让他放松:“当然。”
不见寒的腰猛地绷直,倒抽冷气,浑身都在战栗。他闭上眼睛,用力咽下已经涌到咽喉处的惊喘声。
苍行衣腾出手,捏起他的下巴,吻去他眼角的泪痕。他仰着脸,忽然抬手,捂住苍行衣的嘴推开,问道:“还记得你欠我一句话吗?”
苍行衣给了他一点撒娇似的鼻音:“……嗯?”
不见寒:“别人转述的都不算数,我要听你亲口说。”
苍行衣拿开不见寒的手,垂眼低头。
他俯亲吻不见寒心脏的位置,终于对不见寒久远之前的质问,给予最虔诚的回应。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