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林澤身上死死地掐著林澤的下顎,冷如粹冰道,「我告訴你澤澤,人死了不代表就能解脫。你以為你用死可以嚇唬住我?!你活著的時候就能被我牽制住,死了也一樣能被我束縛著。人死了還有什麼啊?可能什麼都沒有。但澤澤不同,我知道你擁有的,名譽、父母、朋友……只要我想,即使你死了,哪一個都不能讓你安眠,懂嗎?」
「不……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林澤搖搖頭,原本就有些沙啞的嗓子喊的又多出一份撕心裂肺的情態。
「我能,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你死了我就搞垮你父母的公司,將你和我這段時間的秘密大肆宣傳,讓所有認識你的、不認識你的都來了解了解。你死了我也不讓你好過!」
林澤咬著唇有些哽咽,眼圈泛著細微的紅意。
他本來就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根本沒打算實現的,被逸言這麼一嚇唬更不敢再想了。
望著逸言那陰沉的臉,他心裡著實有些害怕,推開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往外跑。
還沒碰到門把手呢就被一隻粗壯的胳膊給圈了回來,扔回床上。
看著林澤那光滑的腳背,逸言的目光變得陰暗下來,「想去哪?還敢尋死!?本來鬧了三個鍾,想給你休息沒想到還這麼活力四射的,那今晚就別合眼了!」
「我沒有想輕生!我只是…我想自已到外面靜靜地待一小片刻都不行嗎?」
「不行。」逸言沉聲道,手已經撫上林澤的腹部。
眼見委婉的說辭眼見說不通了,林澤開始求饒著。
「我不…我不要了。我錯了,我錯了!」
「晚了。」
這次過後林澤那幾天也乖順了許多,做什麼事都小心謹慎的,沒敢再惹怒逸言。
可後來的一次吃飯卻將兩人間僅存的一點和諧都打破得消散無疑。
「吃飯就吃飯,可以不要動手動腳的嗎?」
林澤毫不留情地拍掉逸言撫在他大腿上的手。
「就摸摸而已嘛,澤澤真小氣。」
下一秒他變得更加乖戾,雙手將林澤從椅子上提起,將他拉坐到自已腿上。
林澤坐在他腿上,臉色鐵青地望向門外,「這裡是學校附近的餐館!客流量也多!要是被我同學或校友撞見了怎麼辦?!」
他生怕有人走錯門進來。
褲子隔著炙熱,林澤心裡頭窩火,但又不敢劇烈地掙扎只能幹瞪了逸言一眼。
「怕什麼?撞見就撞見了,他們又敢說什麼!?」
「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澤澤。」逸言冷冽的聲音從他耳根處傳來打斷了他的發言,「你不想讓你父母知道也就罷了,連在陌生人面前你都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不是,我只想好好吃飯……」
「閉嘴!就這樣坐著吃!」
林澤眉頭緊鎖,繃著個臉拿起筷子夾菜。
不知怎地,頭頂傳來逸言的輕笑聲,他掐了把林澤的腰間,「每次都要凶下才乖乖聽話,被凶過後又像只可憐的兔子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