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
“肯有什么,快点说。”程远咬不放,还故意逗弄她的敏感点,周静受不了,只实话实说,“想你都41了,那会走下坡路很正常。”
“宝贝,来你对误会很深,今晚必须解释清楚。”
他努力解释的后果是,她第二天爬不起来去买最新鲜的菜。
于头的孩子太小,赵笑花这年春节没有回军营,倒是老郭带小妹来年,铁、蛋两个放寒假也齐聚这边。
前一家子六口人闹哄哄的,赵笑花还觉得吵觉得烦,现在一年能聚一次却这么难,赵笑花心里别提多心了。就是她家人多,又只有是个房间,有些不分配。
除夕这天,周静他们来李香兰这边吃年夜饭,趁时间还早,就跟程远几个去赵笑花那边坐坐。
程远跟老郭这种老战友,前在一个营里就爱抬杠,爱互损,现在一人一个地,不容易见上,都有些激动,两人勾肩搭背,在一旁聊得兴起。
周静吃赵笑花做的年小吃,说“那边还有房间,你让铁跟蛋去住吧,不用挤。”
“不用了,你房子收拾得那么,这俩小子毛手毛脚的,在这边挤挤就行。”赵笑花说。
“不是只有两张床,其余两张都是单人床吗都是伙子了,怎么挤”周静说“你就别跟客气了。”
“不是客气,咱们这边能挤得下。”赵笑花一边掰手指一边说“头两口子带宝宝睡,铁跟蛋睡一床,老郭己睡一小床,跟小妹都瘦,一单人床都挤得下。”
“你让老郭己睡一小床,这事情你问他的意见了没”周静打趣道“人老郭不容易来你,你让人己睡一屋,能行吗”
“哪有不行”四个字,赵笑花还没说出口,老郭就抢说“谁说要己睡一屋了,要跟你睡。”
赵笑花被闹了个红眼,瞪了老郭一眼,“谁要跟你睡了也不害臊的。”
“跟媳妇睡,天经地义,有啥害臊的”老郭理直气壮地说。
一屋子人被他们老两口闹得哄堂笑。
在赵笑花这里待差不多饭点,周静他们几个回李香兰那边。
他们走半路,蛋却在这时追了上来,支支吾吾地对周静说“周姨,有件事想问你,可那边说两句吗”
“可。”周静对程远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很快追上来。”
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家也不意思留下来偷听人家的,于是先行一步。
等他们走远,周静问“有什么事要跟说呀”
“那个”蛋抓了抓头,露羞涩,半晌鼓起勇气,道“周姨,处了个对象,但不敢跟妈说。”
“为什么呀”周静鼓励道“没事的,你两年也要毕业了,现在处对象也差不多了。你二哥不是处了个同学吗你妈跟提起很高兴呢,还说不知道蛋有没有落。”
“你都说哥处了一个同学,那是学生,处的那个是个初中毕业的农村姑娘,怕妈不喜欢。”蛋垂头嘟喃道“可很喜欢她,等毕业了就想娶她,可不知道怎么跟妈说,要是她反对怎么办”
周静突然想起了当年蛋偷偷跟她说头喜欢妞,现在他遇感情烦恼又来跟己说,她觉得己要荣升成为知心姐姐了。
她当然不能辜负蛋的信任,说“没事的,你妈又不是老古董,这些年又是工作又是做生意,见识宽了许多,不会那么顽固。你挑个时机跟她说,也表明己喜欢那姑娘的意思,相信你妈会理解你的。”
“真真的吗”蛋不确地问,他总觉得他妈没那么说话。
“真的。”周静鼓励道“挑一天你妈心情特别的时候跟她说,没问题的。”
“。”蛋重重点了点头,道“那这几天找个时机跟妈聊聊。”
蛋转身回去之后,周静也回家去。
她刚走周家的那栋小楼,远远就程远站在楼梯口。今天气温有些低,风也有点,刮起的北风把他外套的衣摆吹了起来,她莫名地觉得帅。
“你怎么不上去”周静一边加快度一边说。
程远瞧见她也朝她走去,等走她跟前时,立刻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说“等你一起上去,冷不冷把衣服给你穿吧。”
“不用了。”周静伸手挎上他的手臂,说“上去就不冷了,咱走吧。”
顾老家的门已经关上,等他们上二楼的时候,顾老跟康康正在下棋,宁宁几个小孩正围。
一局终,康康虽然输了,但顾老对他的评价很高,对周静说“你这儿子,可是个谋略高手呀。”
周静听,笑道“概是小时候听他爸讲兵书,听多了,就懂了。”
等把棋盘收,李香兰跟李小芳就端菜出来了。
十一个人把小客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可家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反倒觉得很心,很融洽。
饭后,周静他们就回军营了。
程远今天了摩托车出来,宁宁坐在前,康康跟周静坐在后。
周静怕宁宁冷,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之后,程远踩油门出。
夜里的北风更加冷冽,摩托车,风就更了,可一家四口紧紧靠在一起,全身都暖烘烘的,心里更是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