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点头:我托了些关系,你扮作随从同我进去就是。()”
苏疑,杜文卿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官,缘何有这么大能耐轻松入大理寺地牢,但当她跟随杜文卿轻松进入大牢并见到陆安荀时,也无心去想这些了。
陆安荀被单独关在间牢房,牢房也算干净,里头居然还有桌椅和床。
苏绾见到他时,陆安荀正在桌边写写画画。
见到杜文卿带苏绾来,他像是早就猜到似的并不惊讶。
“来了?”陆安荀对苏绾笑:“是不是担心了很久?”
“你说呢!”
苏绾见他下巴冒出胡渣跟个小老头似的,鼻头一酸:“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家中为你的事人人担忧不已。”
“不必担心。”陆安荀对杜文卿颔首作谢后,继续对苏绾道:“大理寺还在查,必定能还我清白。”
这时,牢头将门打开,陆安荀牵着苏绾进去。见她手上带着食盒,道:“你来得正好,我许久没吃顿像样的饭菜了。”
苏绾听他这么一说,心疼得不行,与他挨着在条凳上坐下来,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难怪你变瘦了。”她又看了会,继续说:“还丑了几分。”
“真的?”陆安荀将脸凑近,嬉笑问:“你再仔细瞅瞅。”
两人这般亲昵,杜文卿不自在地走远几步。
陆安荀见苏绾眉眼下几分疲顿,敲了下她额头:“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
“你确定?”苏绾问:“此前御史台弹劾你时,不是说证据确凿吗?”
“可证据也得证实真伪。”
“你真有法子?”苏绾狐疑觑他。
“嗯。”陆安荀点头:“总之别担心就是。”
他拉着苏绾的手:“你回去也跟我娘说,让她别愁,我在这里吃好住好,除了不能沐浴其他都能忍受。”
“你被关进牢后,父亲将母亲送去了庄子,没让人说你的事。”苏绾道。
“那就最好了,你们等我就是,我过不久就能出来。”
苏绾虽不知他这信心从何而来,但从小就觉得陆安荀是个本事大的,主意也多,遂点头应声。
“来,你闻闻臭不臭?”陆安荀把苏绾拉近了些,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看起来些许暧昧。
外头的杜文卿见了,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陆安荀你正经些,我担心多日吃不下睡不着,好不容易见着你可不是来闻你臭味的。”
陆安荀余光瞥了眼杜文卿,“嗯”了声,然后凑到苏绾的耳边低声说:“我交给你样东西,回头你带出去递给我的恩师裘老先生,除了恩师不必向任何人提起。”
他说完,飞快将一个东西送进苏绾的袖中。
苏绾捏了捏,是一封
()信。
她奇怪地瞥了眼杜文卿,不解陆安荀为何要背着他,但也没多问,陆安荀此举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她了然点头,然后捶他:“你臭死了,离我远点。”
陆安荀偏不,将她的脸往胸口死死一摁,然后大笑跑开。
苏绾虽然知道他是做戏故意如此,可让她闻臭味也恼火得很,当即追着陆安荀打。
两人在牢房里沿着桌子追了两圈,陆安荀被苏绾逮着拧得嗷嗷叫。
“苏绾,你好狠的心。”陆安荀捞起袖子,哀怨道:“胳膊都被你拧红了。”
“谁让你捉弄我?你自己臭成这样心里没点数,居然敢让我闻。”
不远处的杜文卿听了,不禁莞尔。是令他费解的是,陆安荀既然是太子的人,太子那边为何迟迟没动静
得知原委,苏娴面色白了白:“照这么说,陆大人的事岂不是翻身无望?”
“也不一定,”百里言玉呷了口茶,对陆安荀盲目自信:“我看陆安荀在牢中淡定得很,兴许憋大招呢。”
不得不说,百里言玉骨子里和陆安荀是一路人,两人平时总是攀比作对,也十分了解对方。
陆安荀让苏绾把信送出去后,开始天天睡大觉,饿了就吃,得闲了花点小钱让牢头送两本书进来。
牢头也没什么好书,送的都是黑市里淘来的艳书。陆安荀起初蹙眉,但也很快接受了,毕竟聊胜于无。
对于时刻关注大理寺牢房东京的人来说,就有些摸不清状况了。
“在牢里看艳书?”二皇子嘴角抽抽。
幕僚也鄙视:“他陆安荀好歹是得过状元的人,居然。。。。。。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