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短期内经历三次生死惊魂,田佳仪开始唯心了。正如宗教诞生的过程,对生活中某些现象无法解释,便产生了虚幻的世界观。
一颗大大的泪珠夺眶而出,落在阿星手背上,溅开。
我们没缘,真的没缘,早该知道的,早该做聪明人。
好吧好吧,命运大魔王算你厉害。
她心中另有一个声音在大声抗争:我不要做聪明人,我要爱,我要爱,即便那爱能把我毁了……
“嗯——”
阿星有所感,悠悠醒来。
“阿星——”
田佳仪扑入他怀里,死死搂住,呜呜地哭,“我不想失去你!”
“怎么会呢?不会的。”阿星轻抚她的头,“咱俩牢不可破,谁也别想给拆开。”
……
周一,卓小妹得知阿星受伤住院,心中一咯噔。
俩人不说话,不等于不牵挂,曾经那么要好呢,能不去看吗?
“小修护士,你知道什么时候先穿鞋,后穿袜子吗?”
田佳仪不在病房,阿星为讨好修护士,给她讲笑话。
修护士有些呆萌地摇头,“不知道。”
“嘿,我这次踩钉子,就是先穿的鞋,再穿袜子,最后穿肉。”
“哏哏哏……”修护士笑得直打颤,手一抖,吊针扎偏了,赶紧拔针,再捅,手忙脚乱。
疼得阿星嗷嗷直叫。
正此时,卓小妹手里捧了鲜花进入病房。
阿星愣住,手也不知疼了,“来了呀。”
卓小妹惴惴不安,认识阿星以来,头一次这么怕他。
待护士离去,她将康乃馨放床头柜上,轻声问,“你的脚,怎么样了?”
“噢,没事儿。”
阿星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也挺紧张。
“还疼吗?”
“不疼了。”
“请假了吗?”
“上午曹导来过,请了一星期的假。”
一阵沉默过。
卓小妹鼓起勇气,“我们是同学吧?”
“是。”
卓小妹想问:还是朋友吗?终是没问出口。
场面再次变冷。
田佳仪拎着一盒水饺回来,看到卓一兰,她惊得险些魂不附体。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
阿星脚伤恢复得很快,一天消肿,两天愈合,第四天换药时,现伤口长出了新肉,
第五天,便弃用拐杖,能自己走去卫生间,走得较慢而已。
赶紧拆线出院,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
小修护士边拆线边嘟囔,“哪有那么快就好?你这表面上看是长了新肉,里面说不定还溃烂着呢。”
“嘿,你这是咒我呢?还是舍不得我走?”
几日相处,阿星与修护士已然混熟了。
“你可快走吧,烦死了,再别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