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时坐在椅子上,浑身抽搐着的郭桓,郭忠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倒是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难缠。”
“这一次是咱们棋差一招,愿赌服输。”
“现在考题已经过了明路。皇帝已经御口钦批要用这一套考题。
你再想要从题目上给那人设绊子也是不可能了。”
“不过也还不是没有机会。”
郭桓忽的抬头,不可置信般的看向郭忠。
而郭忠此时则是凝重着面孔,看着郭桓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这一次认赌服输,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乡试。”
“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咱们重振旗鼓再做较量。”
“要么,就只能在考试的时候做文章了。”
“但是如果想要在考试的时候动手脚,风险极大,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你可要想清楚。”。
“不用想了,不能将此人挫骨扬灰,我寝食难安!”
出乎郭忠意料的是,郭桓竟然连磕巴都不打一下,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第二条路。。
看到郭桓的如同恶鬼般的面孔。
郭忠也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只是拍了拍郭桓的肩膀,背着手便走了书房。
作为历经两朝乱世的老人,郭忠怎能看不出来?
想要在乡试当中动手脚是何等的凶险万分。
说是火中取栗都不为过。
如果按理性来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被他视为亲子的郭桓选择这一~条路的。
但是这世界上的一切,并不仅仅只能按照-理性行事。
他知道如果不让郭桓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的话。
恐怕他都撑不到乡试的时候,便能被自己活生生的恼死。
所以两难之下,他只能拖着佝偻而苍老的身躯,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能寄希望于浸润朝堂这么多年的郭桓,能够处理好尾,至少不要给自己惹
来杀身之祸。
接下来的几天,侍郎府总是笼罩在一片低气压当中。
就连侍郎府上空飞过一只乌鸦,都要摒气息声。
然而人的悲喜并不相同。
另一边,魏国公府中。
一群人却是坐在花厅当中推杯换盏。
笑声朗朗,传出了很远。
“哈哈哈,九姐夫,你是没有见那个家伙的嘴脸。
他看见你写的那几道试题的时候,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
“我都害怕他咬我!”
朱柏本就年幼,几杯酒下肚之后便面红耳赤。
梗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我还以为他要向父皇告我呢,把我紧张坏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屈能伸。”
“还能够夸夸其谈,好像九姐夫写的那几道试题,真的就像他出的一样”
“可算是见到了这些文官的嘴脸了……”
小朱柏第一次参与到这种层次的大事当中。
一时兴奋之下,嘴上自然是没有把门的。
他一口一个姐夫叫着,却浑然没有现在场其他人脸上的尴尬之色。
也同样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