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李浩住了院的,因为那天我亲眼看见李浩被扔到墙上两次,又重重砸到地面上,估计也是伤的不轻,以李母那小题大做的性格,李浩现在多半还在医院疗养,所以我打算偷偷回去打包自己的物品搬离那个地方,当然我没敢自己一个人而是叫上了炮仗莉,我俩刚进小区就听见由几位老太太组建的“八卦传播站”正在谈论那天的事情。
“哎呀,一开始听见女的叫的可惨了!估计是被家暴了!”一个身穿碎花上衣、白色头卷曲的老太太用极其神秘的语气说道。
“后来呢?”另一个头半白,身材稍胖的大妈赶紧问道。
“后来就来了12o了!估计呀~闹出人命啦……”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大胆的揣测。
“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出轨啥的,最后都得离婚……”一个身材较瘦、皮肤黑黑的大婶给出总结。
“可不是吗?我看我楼下那个小妖精就不正经……”身材稍胖的大妈又开启了新第一波话题。
“你是不是看到啥了?”
“哎呀,那天……”
我一阵无语,经过“传播站”时加快脚步,炮仗莉听的一脸兴奋,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说:“哎我说,你们小区挺热闹啊!”
我白了她一眼:“要不你在楼下跟她们聊会?”
炮仗莉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一个外人不方便参与到你们小区的舆论中心!”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李父手里也是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正要出门。
“爸……”我无比尴尬的低声唤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炮仗莉在我身后瞬间绷紧了神经,蓄势待。
“小玉,你没事吧?小浩都跟我们说了,说他跟你动手了,让爸爸看看,有没有伤着哪?”李父一脸的关心。
“哼,少在这……”
“爸,我没事,您是个好人,但是……以后我只能叫您李叔了。”我连忙打断了炮仗莉的话,而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表明了,我想要离婚。
李父没跟炮仗莉计较,只是听完我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继而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小玉,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当我们家的儿媳妇,可是李浩他不争气,什么都听他妈的,他妈又是那么个不讲理的性格,让你受委屈了!”
“爸,谢谢你肯对我说这些。”我心里知道,那母子俩一定把李浩阳痿的事情也对李父隐瞒了,不然以李父正直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他们那样骚操作。
“小玉,如果……我是说如果,小浩和他妈向你认个错,你们还能不能继续……”李父几近恳求的看着我说道。
“不可能了爸,我不是生气他们对我的态度,而是在意从一开始我就被蒙在鼓里,您也是一样,至今都不知道真相。”我坚定的看着李父说道。
“真相?什么真相?”
“爸,您还是问问当事人吧,有些话我不便开口。”
李父听完一个愣怔,看着眼前的我,再联想到那天的对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如果真是我们李家对不住你,我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小玉。”说完,他急匆匆拎起给李浩住院整理的大包小包随身用品就走,我看着李父的背影,轻叹一声,开始收拾打包自己的东西。
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装修豪华的房子,轻声说了句:再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充斥着可笑悲凉的、短暂的“家”。
索幸我的随身物品并不多,只两个皮箱就足够装下,我一边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一边在原地等着何莉莉开车过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娘娘~”
“有趣,你来了。”我这次很淡定没有到处张望了,我知道如果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看见,自己再怎么费劲也不可能会找到其影踪的。
“小娘娘,我叫右、去!”右去有点不满的强调了自己名字的声调。
“哦,你怎么又来了?右去”我心不在焉的问。
“主子交代过,让我时刻保护您。”右去的声音里透露着骄傲。
“告诉你的主子,不劳费心了,我没那么多仇家。”
“小娘娘,看见的麻烦并不算是麻烦。”这句话就明显是话里有话了,意思是跟他所谓的主子扯上关系,还要招惹看不见的麻烦?
“我会跟你的主子说明白的,取消这个婚约,我当时接受这玉的时候还小,并不知道有这么深的牵扯。”我淡淡的说道。
“什么?小娘娘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你跟冥王大人是命定的姻缘,哪里能随便就取消的……”
不等右去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坚定的说道:“我不想要这个婚约,我不想牵扯到你们的世界中去,况且我还没离婚,怎么跟你的主子再谈婚论嫁?”我说完就见何莉莉的车到了,就拖着两个箱子大步走了。
右去原地石化了,口中喃喃的说:“真是活久见了,冥王妃小娘娘居然不想嫁给我那尊贵英俊的冥王主子?不行了,我有点头晕,左来,你在哪啊左来,出大事了……”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右去的声音,确定没再响起后,才将思绪沉寂下来,短短几天,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像电影一样,我感觉自己几乎难以消化,好像就是从我跟李浩结婚起,一切事情就开始走上怪异的路线……
“哼!”一声略带怒意的冷哼,从梵景洐那优美的唇中溢出。梵景洐此刻正坐在赤金宝座之上,周身气场冰冷,满头是汗的右去和大腹便便的左来,心惊胆战的不敢抬头看梵景洐。梵景洐将本体留在了天庭的弥陀法会上,分出一缕神识回到冥界处理事务,刚回来,就听到右去带回来惊人的汇报。
“右去,你继续去看着她,在那之前,务必护她周全。”梵景洐利落的下达命令。
“是!小的领命!”右去连忙跪倒领命。
一旁的左来看看主子,又看看右去,心虚的小声问:“主子,那我……”
“继续喝汤。”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这么被强势的打断。
左来欲哭无泪的扶着肚子跪倒:“是,小的领命!”
“自以为是的蠢女人!”待二人走后,梵景洐才狠狠出声、
一阵风拂过,赤金宝座上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