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于用力。
沈念只觉得脚拽住自己的那股力没了,而她旁边,有什么东西摔了出去。
沈念定睛一看,海平不见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伸着脖子往下一看,海平的身体,已摔了出去,正在往下不断坠落。
沈念浑身麻。
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的响,半找不回意识。
就在她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反应时,警察冲了上来,将她从台上拽了下来。
沈念张合着唇,半说不上一句话。
警察捡起上的一支录音。
打开开关,听了后,脸色渐渐凝重:
“小姐,是你报的案?”
沈念神情木然,她还震惊在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的震撼里。
“小姐,你给我们走一趟吧。”
现场只有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证据,而录音就成了这场恩怨的唯一证据。
沈念又被带去了警察局。
警察问什么,沈念都不开口。
她身上的手机,是余嫂的,警察用手机联系了余嫂,余嫂赶紧给傅寒夜打了电话。
傅寒夜风风火火赶来了。
头有些乱,可见他赶来时是多么着急。
“为什么?”
傅寒夜问一声不响的沈念。
沈念没有说话,等了会,男人没有等到只言片语,耐性渐失: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半晌,沈念抬起的眸子,撞入男人幽黑挟裹着阴霾的瞳仁:
“你以为海平是我杀的?”
傅寒夜目光闪了闪:
“不是我以为,海平身上甩出来的录音,有你们的对话,海平用骨灰逼迫你,的确不对,但是,你也没必要把她推下楼。”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沈念盯着傅寒夜,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把她推下楼?”
“我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楼?”
“傅寒夜,你口口声声是我老公,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老婆的?”
傅寒夜心脏揪心的疼。
不是他不帮她,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怎么去相信海平不是沈念推下楼的。
心里人交战一番,他沉沉吸了口气,吐纳了口气息后,他握住了她削瘦的双肩: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沈念说得很简单:
“她用骨灰逼我过去,我去了,她让我跪三个响头,让我说了那些话,尽管如此,她是把我爸爸的骨灰喂了鱼,还把我爸爸的骨灰扔下楼,我扑上去,差点摔下去,她在后身拽住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摔出去。”
“至于,她让我说了什么话,相信你听过录音,你应该都知道了。”
“警方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毕竟,她死了,你活着。”
傅寒夜的话,如同锋利的锯子,在她本就脆弱的心口,来来回回拉扯。
“她死了,我活着,所以,我就是罪人?”
傅寒夜又吸了口气,他放在沈念肩上的手,力道加重:
“沈念,海青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让人把消息封锁了,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会生什么样的事。这事太大了,媒体早已把这件事曝光,即便是我,可能也没办法……”
后面的话,傅寒夜没有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