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與我相熟的銷售兄弟上來就調侃:「走錯樓了?還沒睡醒啊。」
我揚揚手裡紙袋:「我給司老師帶咖啡上來。」
陳禮當即臥槽一聲:「要買咖啡也去給你自己的部長買好不好!平時給昊哥帶咖啡這種狗腿子事都是我乾的!」
我拍拍他肩膀:「你的狗腿子活兒很fine,以後就是mine了。」
我在陳禮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走進司昊的小辦公室,把東西放下,想了想,拍了張照,然後微信上發給司昊。
[雲天]:[您的外賣到了]
[雲天]:[工作加油!]
司昊大約是在開車,不方便打字,我就收到他回復的語音,話里仿佛帶著笑意,對我說「謝謝」。
把頤指氣使的黃銳完美比下去。
我就是要狠狠踩一捧一!
回到樓下工位,我把隔夜披薩打熱一下放到我和任娜之間:「吃點兒,專門給你帶的。」
任娜:「我怎麼這麼不信。」
從那之後,只要早上我去食堂買早飯而不是在家裡吃,我就都會給司昊順帶捎上一份。因為不知道他愛吃什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變著法兒給他買,什麼都試一試。
「言出必行我雲老師!你是真狗腿啊!」陳禮都震驚了,「要不以後你坐我車下班,然後早上給我帶飯?」
「做你夢吧,早飯換寶馬是我賺。」我笑道,「滾蛋。」
第19章「那怎麼好意思」
四月初,這個協助研發的小項目終於結項,我實打實鬆了一口氣。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是幹活。
我宛如一位耐力不行卻被硬抬上馬拉松的跑者,司昊……像沿途補給的、清涼潑在我身上的水,讓我踉踉蹌蹌也至少得以堅持到終點。
我高高興興把黃銳請出實驗室,並祈禱我們從此恩斷義絕——我對他的恩義。
何運興卻不然,他一直送黃銳到電梯口,我都不知道黃銳一個沒有管理實權的研究員到底有什麼可巴結的。
我搖搖頭,任娜湊過來,與我交換她聽聞的小八卦:「小雲天兒,我那天在食堂聽見何運興跟黃銳打聽轉崗的事兒了。」
我一聽就煩:「轉哪兒去?研發?他的自信是隨著年齡而同步增長的嗎?」
任娜樂了:「最近研發不是在招助理嘛。」
我擺擺手,示意不想再繼續聊這人。
「想開點兒,」任娜哼哼著小曲兒,「馬上發工資了。」
一說發工資,我心裡敞亮不少。
我司每月十號發上月工資,比其他那些一壓壓半個多月的稍微好一點,對於我們做項目的技術來說,每個項目都會有一定比例的項目獎金,結項的獎金就會隨當月工資一起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