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任由男人粗暴地拖着她的衣袖离开。
丛榕一路无声,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害怕的要死。
她祈祷着今晚的事季霆秋不会迁怒于景家。
待剩下的两人缓过来,男人的越野车发动机声已经轰鸣远去。
“祁小姐是特意带他来的?事情好像没有朝着你预想的轨迹发展。”
景泽倚靠着栏杆眼神嘲讽。
看来两年前丛榕和自己分手时说的话是真的。
季霆秋的能力确实远在他之上。
啪嗒一声
刀刻般的下颌线轻轻扯动,烟圈从他的嘴角优雅地旋出,景泽目光笃定。
如果丛榕过的不幸福,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夺回。
烟草的浓烈气味随着海风扩散到祁钰身边。
她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季霆秋当着景泽宣誓主权的那一秒,她就像被雷劈中一般无法动弹。
妻子?
他竟在当着外人承认丛榕是他的妻子?
那原本该是她的位置!
祁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
下午祁钰曾去华安月的病床前质问,可华安月用沉默羞辱了她。
她恨!
隔着玻璃,
季霆秋看丛榕时眼中的宠溺。
他对丛榕的撒娇照单全收无一不刺痛了她。
原以为季霆秋撞到今晚的一幕会对丛榕更加厌弃。
可被扔在原地的竟是她自己!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角滑落时,祁钰握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几乎溢出。
丛榕,我们来日方长!
***
昏暗的胡同里
“钱两头赚,丛榕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挺响!”
季霆秋一手撑墙,将丛榕禁锢在墙边。
后背传来砖块的冰凉刺骨,丛榕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她调整了姿势尽量站稳后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对地一瞬间,
她从季霆秋的的眼眸中看到了嫌憎和克制的杀气,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疼。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唾骂,她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丛榕心里苦笑。
是假装他的妻子太入戏吗?
呵,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
在季霆秋的眼中,
她只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