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肩负着组织者的职责,一来便于随时清点人数,确保无人掉队。
二来如有突状况,也能及时与司机沟通,保障行程的顺利进行。
此刻,两人正轻松愉快地交谈着,路桥川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认真倾听,那投入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与林洛雪共度的每一刻都如此珍贵。
林洛雪今日身着一袭翠绿短裙,裙摆随车身微微摇曳,如同春日里的一抹新绿,清新脱俗。
纤细的皓腕下,洁白衬衫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纯净与优雅。
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眸光流转间,仿佛有星辰大海藏匿其中,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路桥川与她交谈之际,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迷恋,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欣赏,一种渴望了解与守护的冲动。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林洛雪的一颦一笑,仿佛世间万物皆因此刻的她而黯然失色。
张海鸣则如往常一般围绕在顾一心身边,上了大巴后,现顾一心独自坐在后排,他便紧挨着她一同落坐于后部。
这对欢喜冤家碰面,言语间总是火花四溅,才刚坐下不久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了嘴皮子。
若非前排座位已满,顾一心定会选择换个位置,毕竟她实在辩不过那个无所不知的全能型人物张海鸣。
在同学们的喧闹声中,大巴徐徐启动。
起初同学们借着这难得的集体时光,热烈地分享着各自的故事,或是近期的趣闻轶事,或是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的憧憬与期待。
他们的笑声、争论声交织成一欢快的交响曲,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然而,随着车轮滚滚向前,时间的指针似乎也调慢了节奏。
长途跋涉的疲惫逐渐侵蚀着这群年轻人的精神,他们的话语声渐次减弱,直至消失在空气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只有大巴车低沉的引擎声和偶尔从窗外飘进的风声,犹如催眠曲般抚慰着每一个人。
那些尚存一丝清醒的人,也默契地压低嗓门,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交流,生怕打破这份宁静,惊扰到那些已陷入梦乡的同学。
自踏上这辆大巴开始,钟白的心就如同被乌云笼罩,始终沉甸甸地悬在半空。
她的眼神不自主地投向前排,那里坐着的正是她心中无法回避的存在——路桥川与林洛雪。
两人紧紧相依,低细语,每一个微妙的动作、每一次会心的微笑都像尖锐的针,刺痛着钟白的心房。
曾经,无论是短途的郊游还是长途的旅行,路桥川总是坐在她的身边,陪她度过车程中的每一刻,用无尽的话题驱散旅途的枯燥。
但此刻,他的位置被林洛雪占据,那份专属于她的陪伴与温暖,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剥夺。
正当钟白沉浸在无尽的失落与苦涩中,身旁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
她侧目望去,只见昏昏欲睡的李殊词头颅一偏,柔软的丝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倚在了她的肩头。
这一瞬,钟白仿佛能感受到李殊词那份疲惫下的依赖,以及那份无声的歉意。
“钟白,对不起。”李殊词在半梦半醒间呢喃出声,声音如梦似幻,带着几分迷离。
钟白轻轻拍了拍李殊词的背,温柔地回应:“没关系,如果你想睡,就靠在我肩上吧。”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平静而包容。
“哦,不用了。”李殊词仿佛被惊醒,瞬间挺直了身子,尽管动作有些僵硬,却坚决地保持着距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羞涩,似乎不愿给钟白带来额外的负担。
钟白凝视着前方那对沉浸在甜蜜世界里的身影,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楚。
她沉默了片刻,再次转向李殊词,目光中满是理解和关怀:“殊词,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你这样,我心里特别难过。”
这句话,既是为李殊词的小心翼翼感到心疼,也是对自己此刻孤独处境的无声叹息。
言罢,她轻轻伏在李殊词的肩头,低声饮泣起来。
李殊词见状,心中一惊,轻声询问:“钟白,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难受。”钟白抬起头,擦拭眼角泪痕。
李殊词虽不知如何安慰,但还是轻轻拍了拍钟白的肩膀以示安抚。
坐在李殊词前面的张雪琴忽然回头关心地问李殊词:“殊词,你觉得冷吗?”
李殊词望着头顶的空调口,轻声回应:“被空调吹得有点凉。”
张雪琴应了一声,随即从包里取出一件秋装外套,递给李殊词:“披上这件外套,别让空调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