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急着扑到池子边缘。
亦灵在水下已经快受不住了,青檬点点头三人一起把头伸出来,然后是一阵惨叫,西影未看清情况自己已经被拖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西于在外面听到喊声又不敢直接闯进去,急切地问道。
“没,没事。”吕静婉忙道。
看到水里像煮饺子一样的人,青檬好笑不已。
今晚没有月亮,天空一片乌漆墨黑,连一点儿星子也没有,他们很晚才睡,不过倒头就呼呼大睡,睡得无比香甜,做了一个梦,梦里咿呀正在练习书法,美美的咿呀有时也很调皮,写着写着,咿呀突然拿毛笔往自己包的饺子上画。
“哇!檬檬,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你看这饺子好丑啊!”咿呀故意惊讶地看着那些饺子。
她顺手把手里黑乎乎的糖抹到她脸上:“呀!咿呀,你怎么不洗脸?这怎么去见你的白马王子啊?”她哈哈大笑起来。
“檬檬,檬檬。”听到咿呀喊她,她睁开眼,西影正在叫她。
她终于把西影他们的名字都记住了,没几天大家也熟悉了,青檬没事就带着他们玩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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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随着6公公的尖得快要穿破房顶的声音,只听见丞相府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权丞相和权夫人还有家丁下人通通前来接驾。
“臣接驾来迟请皇上赎罪。”南陵靖玺多少年不走丞相府了,如今却突然到访,权丞相诚惶诚恐。
“权爱卿免礼。”南陵靖玺负手而立,强大的气势不怒自威的威严压迫着丞相府。
“谢皇上。”权丞相表面虽平静得很,心里却波澜起伏。
“朕突然造访不会打扰到权爱卿吧!”南陵靖玺一边喝茶道。
“不会不会,皇上驾临臣高兴还来不及呢?”权丞相道。
丞相夫人亦是忧心忡忡。
南陵靖玺放下茶杯打开手里的折扇摇着:“朕有一事想请丞相夫人帮忙,不知为不为难?”他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权丞相和权夫人相视一眼,匆匆跪下去:“皇上有事尽管吩咐,臣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力。”
权爱卿快快请起,朕是来请你们帮忙并不是下旨,你们不必行这么多礼。
权丞相和权夫人再次谢过他才心绪不稳地起身。
南陵靖玺道:“朕想请权夫人帮教一个人宫中的规矩,只是权丞相和夫人见到这个人千万莫要惊慌,也莫要说不该说的话。”
南陵靖玺神神秘秘地把权丞相和权夫人带到婉阳宫,青檬和丫鬟们正在蛙跳,原因是又有人说了奴才,青檬一定要自罚,其他人定要一起罚,所以现在乱做一团。
南陵靖玺悠哉悠哉地摇着折扇,对于疯疯癫癫的事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权丞相不解地问:“皇上,这……”
权夫人亦是不解,面前的宫女太监毫无形象,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
南陵靖玺对6公公招手,6公公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皇上驾到……”
只一声,青檬他们七手八脚站起来,早已不成样子。
“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支声。”青檬甩甩酸疼的胳膊问,脸上挂起天真的笑容,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呆了,南陵靖玺也有些痴了,她也会嫣然一笑,像极了她。
其他人早就规规矩矩跪在南陵靖玺面前不敢吭声,但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规矩,也都不规律了。
“紫樱?”权夫人眼里布满水雾,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青檬看着她满脸皱纹和流下的泪水,像黄土高原上的千沟万壑历经风吹日晒,沧海桑田,心里莫名揪痛,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权丞相亦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模一样的脸,但他比权夫人理智多了。
南陵靖玺警告地咳嗽一声,权丞相紧紧拉住欲上前的权夫人,权夫人心有不甘地被拉住。
青檬也不下跪也不行礼绕开权丞相和权夫人走向南陵靖玺:“皇上,他们是?”
南陵靖玺笑道:“他们是权丞相和权夫人,权夫人曾经有一个女儿,不过去世了,听说宫里来了个与权姑娘年纪相仿的公主,权夫人就想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啊!”青檬看着权夫人心疼道,“夫人,我就是婉阳公主,您尽管看吧!”她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他们一个老年丧女一个幼年丧父母,也够同病相怜的。
权夫人伸出手想抚摸她如雪的脸颊,却停在空中不敢去碰触,生怕一碰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青檬看着她伸在空中颤抖着的手,一把拉过去按在自己脸上:“夫人,你摸吧!虽然我不是您女儿,但我相信您女儿也不希望您不开心,我叫青檬,您若是想看我,进宫来看我便是,随时都可以。”
看着青檬粗鲁的动作,权丞相完全相信这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温婉贤淑,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粗鲁的小丫头,想着,高高挂起的心终于落下去了,只是落得太深了,陷入失而复得后激动中却最终希望又落空了。
华冠满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