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朝臣有人心惊,有人暗喜。
夏侯颜听着下人的汇报,脸上神情一愣,四皇姐竟未将她给牵扯出来,是想暗中对付她,还是并未查出江怀颖是受了她的指使?
她内心的各种猜测,夏侯玖玥全然不知,她选择未揭夏侯颜,乃是证据不足,单凭她手中的令牌证明不了什么。
回到宸王府,夏侯玖玥只觉一身轻松,至于东承州的事情,依旧全权交由负责夜十打理,而新上任的知府也是她的人,自是不必担心。
江怀颖之事,算是彻底告一段落,而她研制出的药物已经全部被处理掉,至于药物的出处,相信很快便能查出。
夏侯玖玥刚回到府中,还未稍作休息,便有人将这段时日里生之事一一呈报上来。
听完众人的汇报,夏侯玖玥也对当前京城里的局势有了大致了解。
她离开不过两月时间,京城里的局势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站队太女的朝臣,如今大多反水,选择站在了贤王与端王的队伍,唯有她的势力未受到半分影响。
太女失势,连着凤君也不受女皇待见,以致太女之位变得摇摇欲坠。
女皇近来越宠爱端王,凡事以端王为先,而端王自己也争气,女皇于是便给端王赐了一门婚事。
翰林大学士柳青画之子,柳君忆,与端王年纪相仿,小小年纪齐齐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捏来,是京城少有的天资才子。
女皇对于这桩婚事甚是满意,特着端王及笄之际完婚。
这日朝堂上,女皇倚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呈上来的奏折,脸色忽然变得黑沉,紧接着,她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砸向地面。
“太女,这就是你干的事情?”她眼神凌厉的看向下方的夏侯知若。
一个简单的水患都治不了,要她这太女有何用?真是越长越回去。
朝堂上,朝臣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近日来,太女总是有各种事由被女皇训斥。
起初,她们怕被受牵连,大气不敢踹一口,如今,人人都瞪大着双眼,看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得便是此刻众朝臣的态度。
夏侯玖玥眼神微眯,暗中打量着众位朝臣神色,现除了个别几人,大多都是一副看戏的神态。
想不到,太女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反观夏侯暖汐与夏侯颜二人,皆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隐隐还有几分嘲讽,而太女则是神色慌乱的跪在大殿中央。
“回禀母皇,水患一事,儿臣已竭力全力,可任于事无补,请母皇再给儿臣一些时日,儿臣一定会处理完善。”夏侯知若内心打鼓道。
此时,整个朝堂竟无人为太女辩解,她挺拔端正的身躯此刻显得有些孤助无援。
对于她的话,夏侯颜冷哼一声,眼底轻蔑,随后抬脚走至大殿中央。
“母皇,近日来,二皇姐为了水患一事,日夜操劳精疲力尽,虽不知为何没有成效,但请母皇看在二皇姐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再给二皇姐宽限一些时日。”
她不说还好,一说女皇脸色就越黑,越的震怒。
“日夜操劳,尽心尽力就给朕这么一个结果?朕看她是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做事!”
按理说,水患一般生在夏季,雷雨季节比较多,可偏偏今年冬天,凤临王朝遇上了数年来难遇一次的大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