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难得有些窘迫,别开脸,不去看邾晏的脸:“你……都听到了?”
薛恭林带来的那个公子哥实在不像话,满口污言秽语,听着实在是脏。
邾晏没说话,只修长手指在他琵琶骨上游移,夏日衣料单薄,温阮能清晰感知到他指尖的温度,很轻,很慢,不疼,甚至因为足够克制,并不会让自己有被狎玩的难堪感觉,就是有些痒,无法忽略。
这人什么毛病?对琵琶骨这么执着?
“谢谢你。”总归又是帮了他。
邾晏:“不是为你。”
温阮:……
他懂,是因为琵琶骨。
“结果都一样,问归是我受了殿下的恩。”
邾晏低眸看着被他困在墙边的少年,眉目低垂,唇瓣柔软,眼角漫出一点不算明显的绯红,很乖,也很委屈:“穿这么好看,就是为见这种人?嗯?”
好看?
温阮低头看了眼身上衣裳:“我并不知会遇到这种脏东西。”
邾晏:“那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我听说……姓安?”
“我也不知会遇到她!人好好的姑娘家,殿下别总瞎说,坏人名声,”温阮瞪了邾晏一眼,“殿下今天还不是过来看画册选人相看的,分明什么都明白,何故为难我?”
“你都看到了。”邾晏唇角微微勾起。
温阮别开头:“殿下也不知道要个私密包厢,就那么敞着说话,是个人都看的到听的到。”
邾晏:“你觉得我选哪个好?”
温阮怔住:“什么?”
“听那么清楚,心中定有思量,你说我该选闺秀,还是选公子?”邾晏欺近,气息落在温阮耳畔,“明艳张扬的好,还是笑眼弯弯,乖巧可爱,有对完美琵琶骨的好?”
温阮:……
能不能别提琵琶骨了……你这辈子要跟琵琶骨过是么,能不能把放在我骨头上的手拿开?
“余生日子漫漫,殿下还是择一个喜欢的好。”
温阮什么都不敢说,他可是听到六殿下说过‘娶回来杀了’这样的话。
“别动。”邾晏大手扣住蠢蠢欲动,想要逃离掌控的小少爷,“你建议过,我让摸摸它们。”
温阮后悔死了,他哪知道随口一句,就让六殿下记到现在,还非得好好摸一摸,检查检查他这对琵琶骨是否完好?
好在六殿下很绅士,只把他困在墙边,不让他动,动作没有更多不礼貌,哪怕距离过近,气息相闻,两人的身体也没有碰触到。
六殿下没有欺贴过来,摸他骨头的动作也很克制,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矜傲的很,君子的很,和传言中非常不一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阮感觉有些违和,既然是君子,矜傲有讲究,那连这个触摸动作都不该有,再抬头仔细看,现对方眼瞳极暗极沉,还直勾勾的,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亢奋。
邾晏直勾勾盯着他:“怕了?”
温阮摇头,知道事出有因,他反而不害怕了,鼻子轻动:“殿下饮酒了?”
……
楼上很热闹,楼下也很热闹,看热闹的百姓都忙不过来了,见楼上关着门,半天没动静,干脆注意力放到楼下,霍梁两家打擂台可太刺激了,还有人铺子被砸了!好大的声响!
“……这这这,不是说霍梁两家打擂台么,怎么边上孙家铺子遭了殃,这是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