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痴迷,就越想那一刻停滞,日恒月永。
“我想有个家,有个终点。我想要情爱过后,手边的床。。。。。。还能是暖的。仅此而已。”
唐音说,不是你陆池杉不够好,而是你陆池杉的好,太毒,太劲儿,太绝。
她没办法整夜享受得心安理得,天亮离去又能做到那么洒脱。
唐音的话在陆池杉听来简直无比可笑,“人的终点都是死。你想要终点,怎么不干脆去死?”
唐音不置可否,也无力反驳。
因为很多事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你偏要讲个道理出来,那就叫强词夺理。
婚姻不一定是真爱,但一定是责任。
陆池杉连责任的口都不松,还谈个屁真爱?
这就像男人给你花钱不一定喜欢你,但不肯给你花钱一定是不在乎你是一样的道理嘛。
唐音也觉得挺可笑的,这世上不是只有陆池杉一个男人,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想尽办法说服彼此?
“我想洗澡了。”
唐音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虚弱不堪。
陆池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用胳膊肘顶了下墙壁,起身往外走。
唐音裹着浴袍走出来,看到陆池杉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面前的小茶台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旁边放着一枚创可贴。
还有一只半巴掌大的,宝蓝色丝绒质地的小方盒子。
唐音心脏一紧,走过去。
她刚伸出手,陆池杉便开口截住她的动作,“先喝姜汤,驱寒。”
唐音红了下脸,她想说她本来就是想拿姜汤的。
虽然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只小小的戒指盒。。。。。。
姜汤是会所里的厨师煮的,很浓,很辣。
唐音被辣出了眼泪,赶紧偷偷用浴袍的袖子擦了一下。
盒子打开,里面只是一对光彩夺目的粉钻耳钉,不是戒指。
唐音用了五年时间学会处变不惊,但表情管理这一课,真的是很难出师的。
尤其在陆池杉面前,他戏弄别人的花样,实在太多了。
唐音干脆不再避掩眼底的失望和愤怒:“陆池杉,这样有意思么?”
“这是我妈给你的,她嫌款式太年轻了,自己戴着不合适。”
陆池杉走到唐音身后,撩开她半湿半干的长发,露出她蜿蜒优雅的脖颈。
他用拇指轻轻揉搓着唐音的耳垂:“喜欢么?帮你戴上。”
唐音收回嘴角僵硬的笑容,垂下眼帘。
“不必了。太贵重,我不能收。”
这是南非的顶级粉钻,唐音这些年跟陆池杉在一起,见过不少好东西。
这对耳钉掂在手里,至少六位数起。
“无妨。我妈有的是钱,花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