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吴勉挑眉笑道。
“不好说,总之,很大!”
“哈哈,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吴勉大笑道。
“等着吧。”
接下来的一周,整个县城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沉闷且压抑。
那晚对话结束,范天雷像是人间蒸一般,毫无半点动静,而他所说的报复也迟迟未来。
倒是迈入十月中旬的天气越来越凉,而郑叔的病情也越来越重。
都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这点道理谁都能想通,可真到至亲至爱弥留之际,就连我这个‘死过两次’的人,都难以遏制内心的悲痛。
近一周来,我每天几乎都是在病房陪着郑叔唠嗑。
在病房就意味着免不了和周锦俞接触,咋说郑叔也算她的后爸,她有这个义务尽临终之孝。
但由于上次她以死相逼,我对她的好感骤降,一周下来,我俩对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又是一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领着张剑,拎着刚煮好的鸡汤和买来的早餐,来到了病房。
郑叔虽说身体虚弱,但精神头十足,见我到来,他连忙起身招呼道:“快来小文,我这都饿的不行不行的了!”
“来,叔儿,婶儿,张剑,还有你,趁热咱一起吃。”我象征性的喊了声周锦俞。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从椅子上坐起,来到床头柜前,拿起水壶,低声道:“我吃过了,你们吃,我去打壶热水。”
说完,她就迈步朝门外走去,可她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右手拿着响儿的中年男子!
男子显然没有预料到周锦俞的出现,短暂的慌乱后,他再次将响儿口对准我,没有半点犹豫的扣动扳机!
“嘭!”
“嘭!”
两道炸响交织在一起。
我安然无恙。
周锦俞倒地不起。
而那个杀手则被张剑一响儿Zd,气息断绝!
是的,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周锦俞主动用身体帮我挡住杀手的致命一击。
短暂的寂静过后,屋内响起一道悲痛欲绝的哭嚎声:
“小俞!”
“沈。。。沈从文,我。。。我真。。。真的喜。。。喜欢你。。。。。。”
我呆呆的望着那张惨白如纸,却还在冲我笑的脸庞,心脏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痛到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