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先生挑眉。
苏慎行朝浴室走去,“一会儿帮我抹药……”“砰”关门,“……洗澡就算了。”
耿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走回灶台边继续煲汤。
洗完澡,苏慎行光着上半身就出来了,耿先生正在盛饭,看见他这样,突然笑了起来,“真遗憾!为什么腿上没有皮疹?”
苏慎行低头看看自己,“还有更遗憾的,屁股上也没有,这皮疹委实善解人意,知道上半截相对安全。特别是这种小别胜新婚的非常时期,一个兵痞,一个病秧子,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假抹药之名极尽爱抚之能事,是吧……”
耿先生哈哈大笑,“我真想跟你的学生好好学学,对着你喊:气质!气质!你确实既不谨言又不慎行,严重不符合你自己的审美观。”
苏慎行冲他眨了眨眼,“我是你的审美标准!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你的标准,所以……吃完饭,我要回去写文章,”见耿清让要说话,立刻下结论,“不准有异议!”
耿清让走过来,拉着苏慎行上楼进卧室,趴在床上抹药,由于上海男人的共性——温柔,所以,我们的苏老师昏昏欲睡,耿清让贴着他的耳朵说:“从今以后,不准吃芒果!”
苏慎行嘟囔:“军政府主义。”
“你是无政府主义。”
翻了个身,胸口的皮疹尤为严重,耿清让垂着眼睑,视线沿喉结慢慢滑过胸膛,苏慎行接过药膏,“好了,谢谢,我自己来。”
耿清让“嗯”了一声,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吻住嘴唇,深深探入,持续多时,舔舐他的唇角哑哑地说:“抹完了出来吃饭。”
吃完饭,苏慎行端着茶杯靠着冰箱跟耿清让闲聊,而我们的耿先生则卷着袖子洗锅刷碗。
苏慎行感觉自己碍手碍脚,端着茶杯晃悠到阳台吹凉风,省得总想抓皮肤,一眼看见了枯萎的欧碧,苏慎行乐了,高声说:“我很好奇,耿先生,您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
“终于想起来调查身世了?”
“耿先生,我要为我的未来详加打算,您觉得有道理吗?”
“哦?你也认定你的未来跟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是啊,”苏慎行蹲下身来,拨弄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枯叶,“我没记错的话,您说您要连着欧碧和我一起养,但是,事实证明,欧碧,它死了,您看,耿先生……我前途未卜,命运扑朔迷离,此生简直毫无希望可言!”
厨房里朗声大笑,“你没看见花盆里的茶叶吗?你杀死了你自己,你这条命要是交到我手里肯定能活得更长。”
苏慎行一拍脑门,终于想起那天的那杯热茶了。
☆、17
八点多钟回到家,陈叶凡被他满脸红疙瘩吓了一大跳,“你接触劣质香水了?”
“没有。”
“这大热天,你应该没去公共浴室泡澡吧?”
“没有。”
“吃易敏食物了?”
“芒果。”
陈叶凡简直无语问苍天,“以你这种身娇体贵的状态,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如此热衷于搜食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