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之前被张时佗放血解毒的俩壮汉此时仍然昏迷,一旁还摆放着装过刘婉若的麻袋。
江夏一不做二不休,将二人一股脑拖进了书房,又在柜子里找到麻绳,将一老二少的手脚都捆了起来,嘴巴封上胶布。
“奶奶的,这个麻袋倒真不小,你们爷仨就好好亲近亲近吧!”
打量一番麻袋,江夏咧嘴坏笑,先后将三人塞到了袋子里,紧梆梆地扎紧了袋口,丢到了书柜背后,临走还踹了两脚。
万事俱备,接下来就该假扮张时佗了。
江夏一番寻觅,终于找到了老家伙的卧房,对着镜子一番拾掇,再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唐装换上,看着镜中头花白、满脸皱纹的“张时佗”,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不见了!”准备完一切正欲出门,忽然听到猪圈方向传来一声惊呼,江夏嘴角一撇,暗叹:倒把你们忘了,不摆平你们,我怎么蒙得过那位老板啊?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张时佗的嗓音,开门冲屋外朗声道:“谁说我不见了?”
一句话顿时让院子角落小屋内的争吵声停息,也让在猪圈旁惊呼的一名弟子惊慌不已地循声奔来。
“师父?太好了,您没事啊?”见到江夏,那小子又惊又喜,看来,这是个比较向着张时佗的弟子吧。
“我能有什么事?刚刚是中了小人奸计罢了,已经被我化解了。”江夏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语气故意弄得有些不自然。
身前的那弟子明显是想笑,但又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嘴上说:“师父果然高明。”心里却在嘀咕:“说得容易,我看您刚刚干那些事,您都给忘了吧?”
眨眼间,所有弟子呼啦啦全走出了房间,围在江夏身边不住地打量。
他们倒不是现江夏假扮的妆容有什么异样,而是都在纳闷——这位老人家到底脸皮有多厚,才能够如此的气定神闲?
江夏乐得诋毁张时佗的名声,故意露出怯生生的样子,支吾道:“看什么看?还不乖乖回屋睡觉?我告诉你们啊,谁要是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老子跟他没完!”
迫于师尊的淫威,弟子们默默无语地散去了,可一个个心里都憋着劲儿呢。
张时佗今天的所作所为伤了一部分弟子的心,后来在猪圈的丑态,又让另一部分人对他的尊重荡然无存,此时江夏假装出来的严厉威胁,在他们看来已是废话,甚至有人暗自赌气——奶奶的,你不让我说出去,老子偏偏要说,看你能把我怎样!
弟子们都散去了,江夏掏出自己手机给刘婉若打了个电话,让她从药店后院门进来。二人很快碰头,乍一眼见到江夏的样子,小妮子差点吓得叫出声来,还好江夏反应快,一把捂住了她嘴巴,笑眯眯地说:“江帅哥,是我啊!”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声音。
刘婉若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反讽道:“你个老东西,我看你可以去做特效化妆师了!”
“嘿嘿,哪里哪里,老夫只不过是一介赤脚医生罢了。”这下回到张时佗的声线,江夏说罢和刘婉若齐声大笑。
来到药店后堂,江夏让刘婉若坐在椅子上,又从张时佗卧房取来一条毛毯,盖住了他的下半身,再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用绳子轻轻捆住,最后比划着手中的毛巾布团,嘱咐道:“待会儿我会堵住你的嘴,他来之后,你无论如何不能出声音,免得露馅。”
刘婉若点点头,为了查出谋害父亲的真凶,这点苦头不算什么。
江夏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静心等待着答案的揭晓。一味的等待挺无聊的,他干脆摸出了张时佗的那张祖传药方单子,一番研读后,竟现了又一剂猛药。
“嘿嘿,这玩意儿说不准待会儿能用上。”坏笑一声后,他起身走到药店前厅,开灯后打开药柜抽屉,对照药方熟练地开始抓药称重。
“你在搞什么呢?”尽管手上做戏被捆着,但并不妨碍刘婉若好奇地走出来一探究竟。
“嘿嘿,这老张家太不地道了,迷药什么的还不够,竟然还有这种邪门儿的药!”
江夏将药材配好,走到后院打开炉子加水一番熬煮,心里盼望着目标再晚来一会儿,否则可无法立马试验这方吹得神乎其神的“免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