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白抒的眼中有一种希冀。
白抒点了点头,“爹一定不会有事。”她说给祁氏听,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见白抒说的肯定,祁氏心里说不出的担忧终于能够松懈一点,虽然还记挂着白超远,她却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够成为白抒的累赘,否则她们便见不到白超远了。
祁氏紧紧抱住白抒,她不敢哭出声引来,就怕引来了其他的修士,到时候只怕会害了白抒。
白抒察觉祁氏的情绪,只是反手抱着她,把脸埋在祁氏的怀里,刚才忍住没有流下来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祁氏平静下来,她方才想起白抒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白抒身上的伤口只留下条条粉色,祁氏也能够想到她受伤的时候有多痛,却没有继续再哭,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坚强起来!
祁氏勉强吃下了一点干粮,便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还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白超远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白抒则在一旁修炼,努力地恢复灵力。
而这天晚上,那个神秘人破天荒的没有嘲讽白抒,白抒对于观气之法也越发的上心。
第二天一早,白抒出去察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修士,她很快就扛起了祁氏,继续往云州边境的出口奔走。
一连两天,白抒和祁氏都是这般,白天赶路,晚上的时候祁氏休息,白抒修炼。
但两人在即将走出云州边境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伙抢掠的修士。
白抒察觉自己和祁氏两个人身上的气运变化,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并没有太过于惊慌,直接上缴了她的储物袋。
同时,她也把自己的修为定格在练气三层。
那伙人没有想到一个练气三层的丫头竟然会有这么多灵石,好在他们虽惊诧,却没有坏了规矩,直接扣下一百五十颗上品灵石,其他的符纸之类的倒是没有动。
许是见白抒一个人带着一个普通人,又是衣衫破烂,一双大眼睛清亮的模样有些可怜,其中一个修士突然说道。
“你们两个人在五沂洲可要注意一些,那便很忌讳以下犯上,不像云州一样,修为低的凭着能力也能够往上爬。”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凶猛的壮汉。
这个大汉所说的以下犯上便是指修为低的修士要对修为高的修士绝对的尊重,不可冒犯,否则就算是被修为高的修士杀了,也实为正常。
而在云州,就像祁家那般,白超远到了十一层的境界,但是祁承良作为祁家家主,就算他的修为比白超远还要低一个境界,白超远还是得听祁承良的话。祁承良则只需对白超远稍稍客气一些罢了。
这在五沂洲是不可能的。
五沂洲是一个纯粹以实力说话的地方。
白抒愣了一下,感激的点了点头,白超远虽然把灵石什么的都给了她们,却来不及交代五沂洲的事情。这个大汉所言确实是给白抒提了个醒。
“多谢道友提醒。”
走出云州边境以后,白抒和祁氏两人又走了一个时辰,这才望见了隶属于五沂洲的一个小镇子。以白抒的视力,她明显能够看到三三两两的修士结伴而行,但他们中修为较低的修士对其他的修士很是恭敬,说话间都好似要抬手作揖。
见此情形,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在修士之间都是这般,更不用说是普通人对上修士了。恐怕五沂洲的普通人生活不会舒畅。云州的修士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更不会对普通人刻意的压迫。
这五沂洲着实是与云州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