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这方才是开口问道:“这就完了?那甄家的事情到底怎么说了?”
苏沛摊了摊手:“还能怎么说?没说法!”
苏沛说着便是对水溶道:“奉圣太夫人一百多岁的人了,难道就因为这些混账事儿,让老人家晚年不得安生?”
苏沛说着便是喝了口茶水:“老头子岁数也大了,甄家那叔侄儿俩是老头子看着从小到大的,难道还能真的狠得下心下手?”
水溶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也好,留着甄家,到时候咱们对江南下手,也算是有个开头。”
苏沛也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太上皇不下手,自然是留给小皇帝下手的,这样欺君罔上的罪过,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去的。
所以水溶这方才是提出来留着甄家,等到日后对江南下手的时候,或许还有大用!
苏沛笑着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便是也终于似乎有闲心和水溶聊些家事了:“太上皇千秋万寿宴的事情,你准备的差不多了?”
水溶点了点头:“早就准备好了,陛下不会还没准备呢吧?”
苏沛笑着摆手道:“哪儿能呢?这段时间朕虽然的确没太管这件事,把寿宴的安排都交给了皇后和底下人,但是还是派人私下里去搜罗了些宝贝到时候献给太上皇的………”
苏沛说着便是贼眉鼠眼的看向水溶:“看看你的。”
水溶:“………”
水溶面色有些古怪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视线偏转向一旁………
苏沛便是笑着道:“行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好像我要跟你抢似的!”
水溶笑着道:“我倒是不怕你抢,只是好歹也要保持一点儿神秘感,到时候才够惊喜嘛………你准备的什么?”
苏沛闻言也是端起茶盏对水溶一笑:“惊喜。”
“哈哈哈哈。”
两人都是笑了起来,戴权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相顾而笑的样子,不由得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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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无能!蠢材!”
锦衣卫衙门内,高坐在堂上的锦衣卫现任都指挥使马乡含怒将手中的文书一本一本的砸在抱拳站在下面的众人身上。
众人被砸到脸上之后,都是急忙的单膝跪在地上:“大人息怒!”
“息你妈的怒!”
迎接众人的只有一块铁镇纸,砸在了最前面的一个汉子头上,那汉子不躲不闪,被硬生生的砸到了乌纱帽上,登时便是缓缓的一行鲜血从帽子中渗了出来,顺着鼻子流了下来………
“给了你们两個月的时间去查,你们查出什么来了?啊?江南案江南案没有进展,遇刺案遇刺案也没有进展!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众人都是低头沉声道:“属下无能!”
“你们是无能!蠢的本座都快受不了了,你们怎么还不去死啊!你们怎么还没有蠢死啊!!!”
马乡说着便是从案后蹦了出来,一脚便是蹬在了为的汉子身上:“关松柏,你小子不是号称赛狄翁吗?你赛个屁你!这么长时间毛都没查到,本座要尔等何用!”
那个汉子急忙的便是翻身起来继续抱拳:“大人容禀,小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不管是遇刺案还是江南案,一定是从勋贵当中生的,可是大人如今不叫我等勘察勋贵,我等如何………”
“你们懂个屁!”
马乡说着便是抓起名叫关松柏的汉子:“还查勋贵?查到北静王头上不成?你们知道上次老子被太上皇骂成什么样子吗!”
说着便是又将关松柏推倒在地,众人便是都不敢说话了,马乡撒气一般的吼道:“都给我滚出去接着查!半个月以内再查不出什么来,就都给本座脱衣裳滚蛋!”
“是!”
一众锦衣卫有些愁容惨淡的应了一声,刚要出去,马乡便是双眼微眯的沉声道:“等一下!”
众人又是忙站住脚抱拳躬身,马乡背着双手缓缓的走了两圈:“接着给我查!不管什么王公贵族也好,什么公侯子弟也罢!本座有太上皇撑腰,难道还能有第二个北静王不成?给我查!这一次给我扩大范围,不管是谁,只要是在京的勋贵人家,一个也不许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