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二十一了,再不娶新妇,都不用后宅那些不省心的传,你不正常的消息都能上宣京邸报了!”
陶乐郡主还将晋国公夫人并着阿姐兵部尚书夫人都拉过来劝说。
晋九紧跟着自家阿娘过来瞧热闹。
一屋子的人都苦口婆心地劝徐孟戈。
徐孟戈很有些头疼,“如今虞国细作频频在各地……”
“你别跟我提那些细作!”陶乐郡主快要疯了,冲着徐孟戈怒喊,“难不成细作一日不除,你就一日不成亲?那你们飞虎卫干脆都出家当和尚去!”
“就是就是。”晋榆点头。
晋国公夫人赶紧敲边鼓,“你母亲说得对,你瞧我们家二郎不也在飞虎卫,也没耽搁娶新妇,如今嫡子都好几个了,你也要体谅你母亲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嘛。”
晋榆又点头,“就是就是。”
徐孟戈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不想成亲。
身为男儿,虽然他对情涩没什么追求,可娶妻生子这种正常的事儿他并不排斥。
只是进来曦国细作被逮捕后,供出了许多内情,尤其是与虞国有关的,好些事儿都是虞国在其中搅合。
他总觉得虞国在下一盘大棋,若是不集中精力先将这些事情查清楚,万一闹腾起来……国不稳哪儿还有成家的事儿呢。
但看着陶乐郡主抹眼泪,姨母在一旁边安慰边瞪他,徐孟戈这话也说不出口。
晋榆还在这里捣乱,气得徐孟戈直接将他拉下水。
“伯母说的是,是谨同思虑不周,让母亲和姨母担忧了,说起来九郎也是时候该选新妇了吧?”徐孟戈低下头语气恭敬,“不若请阿娘和伯母在咱们府里多办几场赏花宴,将合适的小娘子们请过来。”
陶乐郡主大喜,“我儿此话当真?”
晋榆大惊失色,“我才十七,还未及冠,作甚要现在娶妻?”
晋国公夫人若有所思,“你二哥也是十七娶了新妇,不小了,我看行。”
晋榆幽怨看着徐孟戈:“……”不是,他还没玩儿够呢!
徐孟戈不看他,“只是谨同事务繁忙,怕是不能每回都在府里,到时候只怕要劳烦各位长辈为我们挑选了。”
赏花宴即便是办,也不可能天天办,搞得跟选妃一样那是等着宫里头训斥呢。
“应当的,应当的。”喜乐郡主也高兴的很,正好她们家六郎也到了年纪,到时候她们三个准家婆可以一起相看新妇。
徐孟戈心里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只要他说没看中,隔一阵子才能办一次宴会,怎么也能拖一段时日。
到时候该查的事儿也该查清楚了,起码是有所准备,定下个新妇也没什么。
陶乐郡主几人喜笑颜开,晋杨的苦瓜脸是没人理的,徐孟戈脸上也挂上了游刃有余的笑。
只是他不清楚,他想的是不能每回都在,就是不出现。
可对长辈们来说,不能每回都在,是偶尔不出现。
等到过完清明节后,徐孟戈再要出府,却被母亲身边的武婢执杖拦下时,头都大了。
领头的靳嬷嬷笑得特别温和,“世子,既然是您请夫人为您操持了,好歹您也念着夫人这阵子辛苦侍弄花园,还费心神选了合适的人家邀请过来,怎么着也得去园子里走上一走,您说是不是?”
徐孟戈知道今日府里办赏花宴,这才要出门,闻言赶紧蹙眉,“嬷嬷见谅,我是真有要紧事儿——”
靳嬷嬷特别善解人意,关切地打断徐孟戈的话,“世子说的是,可是圣人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