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贺宴略伸了伸受伤的腿,“它不会饿了,刚啃了我的肉。”
陈时大惊,他先是道歉,又邀请贺宴去他房间,唤了大夫瞧一瞧,给他包扎伤口。
贺宴没有反对,跟着去了,但是他拒绝了陈时要搀扶他的手,他揽着江沅,叹息一般地对陈时道:“我不抱着我夫人会感到伤口疼……”
江沅:“……”
陈时却很是赞同,“是了,我受伤也会想让我未婚妻抱抱呢。”
贺宴低头,眼神幽幽,他除了抱抱,还想被江沅亲亲举高高。
江沅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她低头笑了笑,她举着贺宴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旋转的画面有点美,她不敢想象。
陈府很快请了医馆的大夫来,替贺宴包扎了伤口。虽然看着血流得多,但到底是小狗,牙口不厉害,伤口不大,就是皮肉翻卷,几乎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贺宴疼得眼中弥漫了一层水雾,却始终笑望着江沅,安抚她不要担心。
等两人回到贺府自己的房间时,夜已经深了。
作为伤残人士,贺宴可怜巴巴地坐在江沅的床上不动,意图借着伤,与江沅同床共枕。
江沅心软,他一直都知道的。
果然,江沅软了神色,叹了一口气,给他铺开被子,让他睡在了床上。贺宴暗喜,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他眼神放在江沅身上,跟着她动。
江沅给他盖上了被子,江沅打开了柜子,江沅抱出了被子,江沅打了地铺!
贺宴一下子坐起来,“地上凉,沅沅,你睡床,我睡地上。”
江沅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我还做不出让病人睡地上的事。”
房中的蜡烛几乎要燃尽,将熄未熄。睡梦间,江沅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睁了睁眼,贺宴倚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神,既温柔又满足,像是在看无价宝。她又睡了过去。
江沅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等她洗漱完毕,走出内室,便见贺宴与管家贺小七对峙。
“夫人,正好您来了,您快劝劝老爷打一针狂犬疫苗吧!”
江沅:“……妖也要打狂犬疫苗?”
贺小七点头,将托盘上的针筒露出来,“妖也是爹妈生的,生病要吃药,被狗咬也要打针。”
贺宴对江沅笑了笑,他指了指贺小七,“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厨房传早饭,二是我送你回妖界。选哪个?”
贺小七当机立断,端起托盘就走,“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有。不过,老爷,你若是因为不打针变狗,天天‘汪汪汪’,夫人会嫌弃你的!”
说完赶紧跑。
江沅:“你是……狗妖?”
贺宴:“……”
贺宴此时非常不爽,李程发过来消息,神界那个参赛者投诉妖界不公正,允许妖使用法术,不能够一视同仁对待六界。
那妖,便是指贺宴。
为表示公平,李程只能遗憾又幸灾乐祸地通知贺宴,他不能再使用法术了。
不能使用法术,他怎么能在案件发生世界为所欲为?又怎么能满足江沅,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比如,当江沅跟踪陈时出门,在某个拐角,陈时停在原处,等他们走过来时,笑得纯朴又疑惑:“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