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身体恢复过来后准备出发我还是没能摆脱这种状况,一想到这一次去见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我就忍不住先抖了几抖。
看来当初的我喝下那瓶药也在他预料之中吧,啊,这时候再说什么悔不当初的话真心没必要了,就算我没喝估计他也可以把我吃的死死的,
对,我就是太蠢,简直没救了。
“雾姑娘愁眉不展到现在,可是在担心去找玉罗剎一事?”
虽然花满楼问的这个问题等于白问,可我还是没有拒绝他这个找话题的方式,“哪能不担心呢?不过……却也不全是这原因。”
“先前雾姑娘昏迷的时候曾经唤过兄长,雾姑娘可需要传书给家里?”
我摇摇头,“没必要。”
没必要真的,他们收不到。
“那也好,反正安安全全回去就好。”他的口气那样平淡,却听得我几欲落泪。
安安全全回去,我也想呢。
可我大概……是有点舍不得你的吧?
我想起我做的那个梦中梦,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感觉不算好,可我知道我在这里起码不是一个人。
不管怎样……遇到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西方魔教玉面罗剎
上次去东北松花江上的时候我还能够给花满楼描述自己看见的那条水晶之路有多美,虽然想起来好像我根本没有说什么重点。
这一次我反正就是个几乎没办法自理的人,看不见这一点对我来说真的有点可怕,说起来其实应该是习惯的问题吧。
毕竟我以前连眼镜都不戴,视力好的不能直视。
“此去西方魔教路途甚远,雾姑娘的眼睛虽然暂时不碍事,但是六哥说过药是不能多用的,若是实在太疼再吃吧。”
我握紧了怀中那个温热的瓷瓶,“……嗯。”
“虽然可能会很凶险,不过在下这次定会尽全力保护雾姑娘的。”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我都可以听出来口气有多坚定,忍不住叹了口气,“……麻烦花公子这么多事,真的很抱歉。”
“既然是朋友,自然不用说这种话。”
“花公子朋友很多吧。”
“……可以这么说。”
“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么?”我顿了顿,“甚至以身犯险?”
很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一滞,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并不。”
我原本只是好奇而已,可他这么直接地告诉我这个答案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这对话。
话虽如此,我还没有自恋到觉得人家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的地步,不过我们俩之间,大概真的可以算得上一句牵扯不清了。
玉罗剎想要干什么,还是这坑爹的剧情坑爹的命到底想要闹哪样我都管不了,不过我好歹有个麻烦了别人的意识。
……其实现在想想,就算瞎了好像也无所谓。
——如果我能厚脸皮到一辈子蹭着花满楼吃好喝好的话。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其实在下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识即是缘分,与雾姑娘更是出生入死过,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在下定会尽全力保护雾姑娘。”
“……其实瞎了也并非不好。”我笑了笑,“最近感觉可以听到很多以前不怎么会注意的声音,况且花公子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么……啊,我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