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跑步练得挺好的,不过二级运动员现在高考不加分了,你什么时候把一级考下来?
就算考下来也就才加2o分,你那文化课成绩够吗?
妈妈不是逼你学习,你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时候咋和我说的?说你要好好努力,争取今年把一级拿下来、成绩提上去,考到东师毕业后回来当体育老师。
这才几个礼拜?准备搞互联网了呗。”
余小鱼根本插不上话,索性准备等到母亲说累了再张嘴。
“你要直播,你能播什么啊?唱歌,你五音不全;跳舞,你就会打武术。是,你长得漂亮,现在这年头好看能当饭吃,但你知不知道网上有多乱?
这头给你打赏那边就要你陪睡。传出去了你名声还要不要?”
刘梅可算是说累了,起身到厨房接了一口水喝。
“妈,我不是要……”
刘梅张手一摇,“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又坐到了沙上。
“我知道,你爸出事后咱们家这几年困难,但这些都是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是想帮妈妈分担一些压力,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开心生活。
再熬一年,等你上大学就好了。”
余小鱼并不清楚五年前具体生了什么,只知道父亲酒驾逃逸致两人死亡,接着父母合开地律师事务所被查封,自己和母亲将市区的房子卖掉,一部分钱赔偿给受害者家属,另一部分在郊区买了这间小房子。
余小鱼总觉得父亲的事故有蹊跷,这不仅仅来源于她对父亲的认知,也在于母亲的行为。
以刘梅的本事,在全国任何地方都可以找一份高薪工作,为何偏偏落脚在这里当一个普通酒店的前台?
整整五年,有时刘梅会兴高采烈地回家,结果开心没几天又重新回到萎靡状态,有时会喝得烂醉要余小鱼去路边摊将她扛回来,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缄默不语。
每次余小鱼问刘梅相关的问题,刘梅总是躲闪、总是含糊其辞,告诉余小鱼等她上大学就好了。
余小鱼总觉得刘梅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不像是一种期冀,而似一种诀别。
刘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指了指余小鱼的设备,“这些东西买来了就用吧,别退了。
你要是周末休息的时候我允许你玩一会儿,但直播什么的就算了。
对了,你补课班我今天帮你补了个假,下次上课别忘了跟老师道歉。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梅安排好一切,才想起来自己要求余小鱼组织语言地事情。
余小鱼蹲下来,脑中余赐的记忆浮现,余赐的父母也是律师,同样是在十二岁那一年两人分开。
只不过这种分开不是阴阳相隔,而是离婚。
余赐只记得离婚那天父亲喝得烂醉回家,骂了自己半宿,第二天将律师事务所全部转让给老妈,自己进入退休状态,不再接任何一个案子。
他说自己已经不配当一名律师了。
再后来,余赐不知道父亲哪里来的钱,他在乡下包了一大片山,种菜、养猪。
余小鱼知道,两个平行世界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所重合的。
应该是两个父亲在同一个关键的节点做了不同的人选择。
看向母亲,余小鱼压抑住询问父亲事情的冲动,她知道母亲不会说的,至少在自己强大之前母亲不会。
而强大的道路余小鱼只想到一条,打职业,把知名度打出来,把影响力打出来,多认识一些说得上话的朋友。
盯着刘梅的眼睛,余小鱼郑重说道:“妈,我的确是要直播,但我的最终目的不是直播赚钱,这只是附带的。
我想要当一名职业电竞选手。
我想先通过直播打游戏把知名度打响,获得更多的机会。”
“电竞?什么游戏?”
“王者荣耀。”
“啊,就是你们现在玩的那个手机游戏。
你玩游戏我不反对,不沉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