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破帚还是紫云,都令破履你十分困惑是吧?”萍水羽士忽然作声了。
破履不得不转头回应他:“此话怎讲?”
“你的同门师弟有多少斤两、道术有多高深,你想必十分清楚。”
“不敢,士别三日,谁知道他道行日深,一飞冲天了呢?”
萍水羽士嘿嘿冷笑几声:“猢狲穿上紫袍,也不会变成神仙。”
岩空忍无可忍,奋力站起,叱道:“萍水相逢,你为何辱我师叔?”
萍水羽士把岩空上下端详了一遍,才说:“你还年轻,读过几年圣贤书,脾气还是那么大呀?”
岩空愣了一会,又要作,被破履制止,叫他坐下,轻声道:“这人有些来历。”
破履对萍水羽士道:“看来这位道友不是此观常住,也是来作客的,不知来此有何目的?”
“我刚才问你,你的同门师弟有少道行,你知道吧?”
“我也回答过了:不敢说。”
“那他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吗?”
没有。但破履没回答。他知道师弟破帚的本事,师弟过去常常被师父训斥:学不专心,爱走快捷方式。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情形,当年谁料到他会被皇上封为真人,还赐紫袍、当住持呢?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因为他的本事是从我这里偷去的。”
破履暗暗吃惊,眉头蹙了一下。
“哦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我们很多年不见了。”破履面不改容,“你随便到别人的地方指控别人偷东西,难道不会觉得不妥当吗?”
萍水羽士哈哈大笑:“我没你这许多讲究,世间人情我视为粪土,我这趟就是来者不善,专抓小偷的。”
“请问一声,”岩空压制着怒气,“他偷了你什么?”
萍水羽士嗤鼻道:“他偷了我几条龙。”
言毕,他盯着破履等三人,观察他们的反应,看他们困惑的表情下方是否有隐情。
结果他听到的是一把稚嫩的声音:“龙这么大,怎么偷?”
萍水羽士低下头,对小男孩微笑,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男孩时,他脸色骤然大变,惊讶的直盯着云空的脸。
然后他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低着头闷闷的喝茶。
破履正在庆幸,不想此时那位实习道士云汉又回来了,他拎了个大食盒,进来十方堂把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出,摆了一桌,请他们四人享用:“住持正在领众晚课,你们不急,慢慢吃。”
破履他们自从下船后就没吃过东西,又走了好长的路,肚子饿得很了,他们谢过云汉,便围坐在圆桌。……
破履他们自从下船后就没吃过东西,又走了好长的路,肚子饿得很了,他们谢过云汉,便围坐在圆桌。
正要举箸,云空转头问萍水羽士:“道长请过来吃饭吧,你也肚子饿了吧?”
萍水羽士迟疑了一下,便站起来,顺手把原本坐着的交椅搬过来,还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云汉:“小哥你过来一下。”
云汉本以为忙完招待了,可以回去加入晚课的:“有何吩咐?”
“我听说你们住持十分了得,皇上还赐他紫金道袍,是什么缘故呢?我想听听故事。”
云汉当即眉飞色舞:“这你问对人了,听说住持道术高,两年前解救了大旱,否则岭南诸路就闹饥荒了。”
“愿闻其详,坐下来慢慢谈,为我们的晚膳添味。”
云汉喜孜孜的坐下了。
破履知道,萍水羽士要借他人之口告诉他师弟的事迹。
只是他不明白,刚才萍水羽士望见云空时为何脸色大变。
云汉说:“是这样的,两年前有一场大旱,京城和陕西尤其严重,朝廷出榜召人祈雨,许多道士、和尚、巫师都失败了,或者只下了一点点雨,于事无补。当时,住持人在东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