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傅掣动跑车,轰鸣声震天响。“上不上车?”
还没等魏挲回答,跑车呼啸而过。留魏挲吃了一鼻子灰,傻愣愣地看着跑车窜出二百米。
傅掣这是真生气了。气自己还是气他?魏挲摸摸自己的毛寸头,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会带她到你的地盘来?”傅掣在车上接到了许是的电话。
“我带谁来还需要跟你报备?”傅掣最讨厌被人质问。
她的眼睛像一个小灯泡似地闪烁着,脸上浮起一层水雾,好像被人欺负了。“不是。哥,你答应过我的,会——”还未等她说完。
“不需要你提醒。”傅掣冰冷地眸子如同一把锐利的刀,轻蔑地割开一切虚假的掩饰,让每个人都无所遁形。
“那为什么你刚跟她认识,就带她来你的专属私人场所。这个地方连我都一年来不了一次。你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傅掣听到她的指控,心底闪过一个念头。沉默了片刻。
许是一紧张,以为他的心思被自己说中了。心底一慌:“哥,你不是真的对她有别的想法吧?”
傅掣有点恼羞成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我——”
“好了。我挂了。”傅掣说完利索挂断电话,车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向聿錾给自己到了杯酒,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湖中的灯光点点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把一轮圆月打碎了,月亮散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你怎么会跟傅掣有来往?”向聿錾递给他一杯红酒。
“我怎么不能跟他有来往?”许世之书反驳道。
“他是傅氏集团的四公子,生活作风不太好。”
许世之书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又不想懂。“他生活作风怎样跟我什么关系?他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病人不在医院里养病,无缘无故请你吃饭?”向聿錾不动声色,以许世之书以往的工作作风,是不会接受病人的邀约的。
如果她接受了邀请,说明他们之间不单纯是医患关系。
“他有事需要我帮助。”许世之书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直言道。
坦诚是夫妻相处之道,要想长久走下去,必须对另一半坦诚相待。
但让她难受的是,他的不信任和刻意提醒。甚至语气里的质问。
向聿錾看着许世之书脸色微变,应该是介意他的过问,语气里透着关心:“他的病情很复杂?”
毕竟傅掣跟许世之书之前就在酒店被他“抓”到过。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们的相识本身就不简单。
“也不是。今天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她说得很含糊,病人最忌讳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
作为医务工作者有义务对患者的隐私和个人信息保密。
“别人的事儿?”出乎向聿錾的意料。
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向聿錾心里叹了口气,内心充满了压抑和失落。
“嗯。我不方便跟你详细说。”虽然魏挲不是她的病人,但她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把他的情况告诉第四个人知道。
而且傅掣找她牵线看病的原因也在这里。
作为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他们的家族、名誉、股市波动等。
所以,他们的病情一般会被隐藏,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人各怀心事回家。
向聿錾感觉自己成了外人,许世之书有事都不跟他分享。
不像以前,即使他不想听,她也会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家长里短,人情冷暖,她在医院见到什么就表自己的感慨回来告诉他。
许世之书却把心思用在了工作上。明天要安排魏挲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