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仿佛被抽離,他囁嚅著,想要說出拒絕。
對上奧斯爾德墨綠色的眼眸時,他說不出口。
他唯有同意。
淺灰色的眼瞳幾經變化,只剩下純粹的愉悅。
赫佩斯聽見了他期待已久的話,自然要給出叫奧斯爾德滿意的回答:「閣下,我不甚榮……」
病房門被突然敲響。
他的回答卡在舌尖,所有蟲不約而同看向那道門縫。
奧斯爾德皺了皺眉,不悅地看向雄保會的會長巴克爾。
赫佩斯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歡欣鼓舞的情緒消失了,收緊的繩索被剪斷,他從溺水般的窒息感里掙脫。
他緩緩轉過身,看見了謝長留。
不是幻覺。
那雙本該掩藏在帽檐之下的漆黑雙眸平靜地注視著他,如同深夜被清透月色籠罩的海面。
風平浪靜。
病房內寂靜剎那。
巴克爾皺眉道:「負責安保的軍雌呢?怎麼把無關蟲放進來了?切爾南!」
他喊了一聲,就見切爾南站在謝長留身後,露出一張為難的臉。
整個病房內像是被按下了什麼神秘的開關,浮於表面的愉悅氛圍一掃而空。
謝長留就像個未知因素,讓既定的結局出現了不同的分支。
「是黑髮黑眼……」
「那位?」
低低的議論聲在病房內響起,來自雄保會官員的視線在謝長留、赫佩斯和奧斯爾德之間來回打轉。
3o55面對這樣的情況,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凌洲仙尊完成任務的方式簡直匪夷所思!
古怪的沉默中,奧斯爾德虛弱開口:「你是?」
謝長留一言不發,像是完成什麼任務一般,瞥了他一眼,緊接著轉身就走。
仿佛真的只是來「探病」的。
其他蟲對他的動作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輕舉妄動。
唯有赫佩斯不知想到了什麼,淺灰色的眼眸突然明亮起來。
紅髮軍雌轉過頭,語極快對奧斯爾德道:「奧斯爾德閣下,我很抱歉。」
他深吸一口氣道繼續說:「我無法與您……進行匹配。」
「我已經有匹配對象了。」
話說完,他匆匆走出病房去追謝長留。
只留下面色尷尬的奧斯爾德,與病房內外愕然的雄保會官員、負責安保的軍雌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