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柳新柔瞬间恢复正常,脸上的狰狞消失。
她扶起榕儿,现她头磕到了桌角,流了些血,不严重。
手上也磨破了皮。
“回去我帮你包扎。”
榕儿受宠若惊,连忙拒绝,“不用了小姐,奴婢可以的。”
柳新柔摇了摇头,“你是为了我受伤的。”
“那是奴婢分内之事。”
“没有谁是应该帮助谁,应该为谁受伤的。”
柳新柔扶起她,对她笑笑,“今天你演得不错。”
她确实想用“患了癔病”这个办法疯,让其他人不敢再欺负她,省去不少麻烦。
她没想到榕儿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榕儿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害羞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内。
柳新柔拿出药盒,帮榕儿上药包扎。
刚包到一半,柳庚怒气冲冲地来了。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扬起手要打她。
“你这个狗娘养的,那是你祖母,是你能随便打的吗?!”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时,柳新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谁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我,我就打谁!”
柳庚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又听到她反驳,顿时更加生气。
“那是你祖母!她打你也是情有可原,你是小辈,就该受着!”
柳新柔眼神清冷,“就算她诋毁我母亲,我也得受着吗?”
“被说几句又如何?”
“母亲已经入土了,祖母诋毁,有这么做长辈的吗?她好歹是你的正妻,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吗?”
“我心疼她?”柳庚眼中寒冷,没有一点温度。
“我从未爱过她,何来心疼她?”
意料之中的回答。
柳新柔冷笑一声,“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她死死盯着柳庚,柳庚心里不禁毛。
他现在就如同被恶鬼盯上的猎物。
他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的眼神和语气。
“从今往后若你再和祖母对着干,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快步走到了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柳新柔浑身散的气场让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等他离开后,柳新柔流出了眼泪。
她为大夫人伤心。
她本想着柳庚是母亲心爱之人,想放过他一马,可如今,
她绝不会放过他!
她走到门口,捡了树枝来。
两个时辰后,一个牌位就做出来了。
她拿来毛笔,在上面写上了大夫人的名字。
她叫来榕儿。
“走,我们去娘的院子。”
她们一直忙到了晚上,才把大夫人生前的院子打扫干净。
柳新柔擦了擦牌位,恭敬地放在正中央的桌子上,虔诚地拜了拜。
刚站起身,榕儿面色难看地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奴婢在打扫卫生时现的。”
是一张纸。
略微泛黄,看来有些时日了。
上面还有些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