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边顺道接收史家的东西,另外一方面也不忘让鬼头扇风点火,继续让贾史两家狗咬狗。
贾史两家是姻亲,本就对对方颇为了解,这手里自然有对方的黑料,更别提贾母这些年来背着贾代善着实做了不少好事。
这事虽然是贾母所做,不过夫妻一体,贾代善自然得帮着背下来,况且有好些事情,贾母都是动用贾代善的金印所做,要说贾代善不知,谁信呢。
史老候爷这次是真动怒了,又连跑了好几趟太子府,最后一次出去的时候,太子还赏了一对白玉如意,如意本就有喜庆之意,又是一对,这分明是明晃晃的便表示太子有为史鼒作媒之意了。
顿时这史家又开始门庭若市,好些官媒上门推荐各家贵女,这下子当真让平康帝怒了。
他气的不只是太子竟然要会为一个身上还背着官司,人品卑劣的纨绔子弟赐婚;气的是朝中大臣的趋之若鹜态度,别看这事虽小,但也可以瞧出朝中的风向。……
他气的不只是太子竟然要会为一个身上还背着官司,人品卑劣的纨绔子弟赐婚;气的是朝中大臣的趋之若鹜态度,别看这事虽小,但也可以瞧出朝中的风向。
平康帝暗暗惊心,不过是给个犯了事的纨绔子弟赐婚便有如此多的大臣争相上门求嫁,倘若是其他呢太子的势力何时扩展到这地步了竟然连王法都可以不顾了
平康帝心下不安,越觉得得狠狠压一压太子,否则这朝中还不知道是谁作主了。
平康帝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最后沉声道“让人把史鼒出来的消息告诉贾赦。”
夏德全一楞,“圣上,贾赦怕是不敢出这个头。”
贾赦膝下还有二个儿子,总不可能当真远了宗族吧,他有着顾虑,不肯鱼死网破也是正常,那怕他知道史鼒被放了出来,只怕也不会做什么吧。
平康帝沉思许久,吩咐道“让他去吧这事有我呢”
贾赦要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要是个不聪明的,那那也只能让夏德全多提点着便是,不然还能怎么办。
平康帝吩咐道“你亲自去跟他说,要是他不明白,就把事情掰开了跟他细细说,好生教教他。”
那怕事情还没证明,但平康帝也把贾赦视为自家人了,不然也不会用上教这个字眼。
他顿了顿又道“你顺便去瞧瞧贾赦在清虚观上过的怎么样,让张道士好生看顾着,该搭把手的便搭把手,就算不是她的骨肉,总归也是故人之子,不可让他受了委屈。”
清虚观终究是清苦了些,待这事过了之后,得好好补偿一番才是。
“是老奴明白。”
夏德全亲自跑了一趟清虚观,用的则是找张道士谈玄的名义,不过实际上找的自然是贾赦了。
夏德全也曾就着贾赦的身世试探张道士,毕竟先前要不是张道士照拂,只怕贾赦早就被带回贾府内部处理了,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以张道士与贾府之间的关系,虽说是特别照顾一下贾赦并不足为奇,但为了贾赦,连贾代善都不理了,总难免让人有些奇怪。
不过张道士是何许人也,在贾赦前世时都能暪了贾赦一辈子,自己又是个机灵人,自然不会被夏德全三言两语就吊出来,况且夏德全还真没想过张道士也能知道贾赦的身世,也不过略略试探了几句,便让小道士们引着去见贾赦了。
张道士神色复杂的望着夏德全的背影,从贾赦愤而离家,到怒而告官,最后在大堂之上,史家人自揭贾赦身世,他便明白贾赦的身世暪不了多久了,不过还真没想到那么快就让皇家人查觉了,再想想前些时候收到的消息,张道士莫名的想为贾代善点蜡。
“清风”张道士吩咐道“让人在三清前再上一柱香。”
做为朋友,他也帮不上贾代善什么忙,只能给他上柱清香默默地为他祝祷了,希望某人能看在幼时的情份上,手下留情些,下手别太狠,好歹给贾代善留口气。
当夏德全到来之时,贾赦正在清虚观的后山修练着,清虚观即是张道士的清修之地,此处自然是有些灵气,虽然他修的是鬼修之道,但灵气也能增进他的修为。
贾赦的容貌本就生的极好,再加上修练之后,体内杂质去了大半,越衬的肌肤晶莹如玉,气质出众,再加上他为了给张氏守孝,一身淡青素衣,越衬的气质飘渺如仙,好似下一刻就会羽仙去了一般。
夏德全暗暗赞叹了声,当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当年贾代善一定是眼睛被贾史氏糊住了,这才没现自个儿子的好,不过仔仔细细的瞧着贾赦的容貌,再看了看贾赦出尘的气质,夏德全不得不摸着良心自问,感觉还真不像她的儿子啊,毕竟……
夏德全暗暗赞叹了声,当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当年贾代善一定是眼睛被贾史氏糊住了,这才没现自个儿子的好,不过仔仔细细的瞧着贾赦的容貌,再看了看贾赦出尘的气质,夏德全不得不摸着良心自问,感觉还真不像她的儿子啊,毕竟
想想当年可是以粗暴凶残闻名全京城的她,再瞧瞧眼前的贾赦,夏德全暗暗汗颜,头一回有些不确定了。
夏德全轻咳两声,拱手笑道“小的见过贾大老爷”
贾赦一楞,随即拱手笑道“见过夏公公。”
夏德全才刚踏进清虚观中,贾赦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德全竟然是来找他的,而且这话里话外就是支持他去找史鼒算帐,只差没明白的表示冲吧圣上在背后支持你搞事
对此,贾赦是有些错愕的,他虽然把这事情给闹大,但他心下明白,圣上日理万机,断是不可能理会这小小案子,他只不过是想借此逼催史家不得不投到太子门下,之后再以此为由与贾家分宗,他还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亲自关心起此案了。
至于史鼒被放之事,他亦心里有数,史鼒虽然罪证确凿,不过瑚哥儿与琏哥儿并没有受到伤害,即使没有太子出手,以贾史两家的势力,早晚也会被放出来,他之所以告官,为的是破坏贾母与史家的名声,并把贾母非其亲母的事情揭了出来。
况且他真要报复一个人,也用不着靠官府,史鼒本就是个短命的,他当时一怒之下毁了史鼒的灵台,现在的史鼒已经是个废人了。
别看史鼒眼下似乎还挺正常的,但鬼头一但离体之后,史鼒的下场就一个字──傻。
所以一开始面对突然来访的夏德全,那一脸怜惜的告知史鼒被放了出来,劝他别忍了之时,贾赦是一脸懵逼的,他真的没有在忍啥啊。
夏德全略略暗示了几句,这话里话外便是鼓吹他去搞事,不用怕搞事,也不用怕连累到二个孩子,有圣上在背后罩着他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