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这些天诗又作得精湛几分,感觉读起来比原先朗朗上口不少”赵明昌平时没少和许敬宗两人互损,但如今却是真心实意为对方感到高兴,都忘了要像平时那样损几句,而是情不自禁夸起来。
许敬宗脸上骄矜,两手背在身后,也难得没有吹嘘一下自己,而是心里忐忑,“我听闻那国风已经开始征收文人墨宝,这些诗就是我特地作下,想要去投稿的”
赵明昌感到奇怪,“若是投稿,也只征收一,为何作这么多”
“我这不是担心会选不上嘛哎,你不懂,”许敬宗觑了他一眼,兀自摇摇头,“这国风可是受到不少人的追捧,只怕这次投稿之人不少,不仅是咱们县学的,甚至还有隔壁几个县的,若不多作准备”
非常难得的,他们竟还从许敬宗脸上看出了几分不自信,顾成礼与赵明昌、裴清泽三人面面相觑,顿时脸色古怪起来。
许敬宗见自己讲了半晌,他们居然就就一直盯着他不接腔,顿时脸上染了绯色,恼羞成怒道,“难道你们以为这很容易吗这江南府好
几个县加起来,说不准还会有举人也会投稿”
他越讲越觉得自己所说没错,虽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投稿,说不准还有非常厉害的举人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有多投些稿子,才有更大可能被选上啊。
顾成礼扣了扣手里握着的一卷文稿,没忍住打断许敬宗的话,“难道我们没告诉你这国风如今是我们在负责吗”
所以为什么不先将写出来的稿子给他们看一下呢,而是一个人吭哧吭哧在那儿写了那么多。
许敬宗“”深深地看了这三人一眼,非常确定,他们并没有告诉他
裴清泽望了一眼,赵明昌手里那布满诗作的纸稿,满满的好几页,顿时陷入沉默,他们好像还真忘记与许敬宗说一声了。
许敬宗一脸悲愤,想起这几日他绞尽脑汁在想要作出让评选人满意的诗作,而这几个家伙就一直在他身旁,从头到尾看着他苦战,就忍不住心中一哽。
顾成礼记得在上次月旬之前,他便提到过国风之事,许敬宗不该一点都不知才是啊。
许敬宗一脸冷漠,“哦,我记得你说要将此事交给学正大人来处理。”
再加上国风上还刊登了那么多的大儒的文章,他哪里敢想顾成礼三人能拿到这些呢。
赵明昌心里默默为许敬宗掬了一把同情泪,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分明前几日我有问你,偏生你不说,这下自讨苦吃吧”
许敬宗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们勉强也能猜到一点,顾成礼与裴清泽二人也觉得有些好笑,而他们当然不会如赵明昌这样恶劣,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安慰了对方几句,“没事,如今来看,也是进步显著。”
许敬宗看着三人脸上都隐隐带着笑意,并没有感到有被安慰,只觉有些心累。
所以当初赵明昌开口问时,他为何不说呢,真是越想越气啊。
国风如今的确是收稿子,但顾成礼等人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并没有将投稿点设在县学,而是让所有稿子都寄去萃文书肆,所以如今众人的稿子都是在山下。
但是如今想
要拿到,也非难事。
赵明昌开口,“待会儿我与你一道儿过去吧。”
自从顾成礼有了傅五,他们就不怕没人给他们送信了,而这时顾成礼也感受到了,傅五不愧是傅学正身边历练出来的人,果真是非常顺手好用,不仅办事能力高,似乎还会些腿脚功夫,连上山下山送信都这么利索。
他们与傅五约好了时间,到时候傅五将山下的投稿送来他们来挑选,再顺便将顾成礼写的话本子送到萃文书肆去。
如今风头比较盛的不仅是这国风,对于同安县的寻常百姓来说,这国风在他们眼里,还比不上那仵作精彩呢,上次赵明昌将仵作第一个故事的下部分带回去,终于让那些蹲在坑底等文的众人看到了结局,可他们对那杨员外的结局感到非常不满意,觉得这样的混账玩意,就该判刑处死,倒是有几个酸里酸气的书生觉得甚好。
没想到这种争议,反而还让仵作小火了一把。
顾成礼才不管这些人是如何想的,故事是他写的,自然是有他的较量在其中,不过眼下倒是不明显。因傅学正的暗中支持,萃文书肆的分店已经已经开到了江南府的其他几个县城里,原本是为了将国风传到那边去,没想到他的仵作也跟着蹭了一把好处,竟也在那几个县城贩卖起来。
所以如今顾成礼凭借这些稿费,暂且让自个儿的荷包鼓了起来,倒是可以不用让傅五继续待在顾家,而是在城中租了一个小院子,让他独自住在那儿。
“我爹都说要将那院子赠与你,偏生你非要去租赁一个小破院子。”赵明昌想起这事,就不太高兴,觉得顾成礼这是没将他当朋友,太生分了
顾成礼笑笑,不接这茬,他如今已经在着手写仵作第二个故事了,若是照着第一个故事的架势,他应该很快就能靠自己在同安县里置办下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所以不愿意平白受了旁人的人情。
他与赵明昌如今的确处得比较亲近,只不过赵父毕竟是商贾出身,行事上往往还是带有商人的思维,很多行为都像是一种投资行为,若是顾成礼收了这恩惠,日后自然就要换一个人情回去,并非他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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