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拍拍洪梅的肩膀,看了宋清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問。
她早該想到的。
車子從早行到黑,終於到了鎮上。
一行人早就坐得沒了力氣,全部歪七倒八地靠在路沿上,只剩下小北還有點力氣,帶著司機沿街找到個能住的地方。
幸好是村民自建房改的房間,本身就是無證經營,因此也不要登記他們的身份證,收了押金就讓他們進去了。
有人叫了宵夜上來,一間一間敲門叫他們,宋清沒有胃口,推了沈辭川去,「我下午在車上吃過一點,不太餓。」
沈辭川乾脆換了衣服留在房間裡陪她。
近鄉情怯。
洪梅是,她好像也是。
儘管這裡都不是她們的家鄉。
沈辭川握了她的腳蓋到被子裡去,「明天就能開到了。」
宋清點頭,坐起來倚在他身上,「今天之前,我對洪阿姨都還有一點點怨,可今天聽她說過那些之後,我只覺得我自己好自私,我都沒想過,她是因為被打得受不了才想逃走的。」
「我知道,你只是為了余暢。」
因為第二天還有不少的路要走,所有人都睡得不熟,六點就全部坐上了車。
這一程山路,跟昨天相比還要稍緩,只是隔十幾里才依稀能看到幾戶人家。
差不多開了三四個小時,洪梅喃喃指著半山腰一處房子,說快到了。
車子開到坡前的梯子下頭,她卻怎麼也不肯下車,宋清和秦姨也並不勉強,跟其他人一起往上走。
可房子裡哪裡還有人,門前的草早就有半人高,秦姨這才下去拉了洪梅上來。
余暢奶奶的墓就在對面的山坡上,洪梅就引了兩個風水師傅往那邊去找明天余暢衣冠冢的位置。
剩下的人就在面前的空地支起簡易帳篷來。
三間不大的小土房,有一半的瓦都被雨水沖得落到地上,牆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裂縫,有的倒了,有的歪歪扭扭。
草實在太深,人走不進去,宋清只能站在兩三米外的地方往裡頭張望。
「想進去嗎?」
宋清衝著他點點頭。
沈辭川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手拉著她一手在前頭擋著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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