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是。”
三十鞭很快结束,那图鲁身上皆是血淋淋的鞭痕,随即太子殿下又叫人泼了一桶盐水在那图鲁身上,诏狱里顷刻间响彻着那图鲁的惨叫声。
萧焕驰垂眸看谢今安,嗓音温润宠溺:“解气没有?”
谢今安怔住。
一旁的诏狱丞恨不能原地消失。
“若没有,孤叫他们继续。”
“不必了。”
谢今安连忙道,萧焕驰见状,弯唇一笑:”国相果然心慈。”
那图鲁:“……”
心慈?
心慈叫人抽我三十鞭?!
那图鲁气得攒足力气怒呸一声。
萧焕驰幽幽看他一息,而后收回视线:“谢相既出气了,我们便不必在此处多待,这人交给诏狱丞即可。”
出了诏狱,正等着人的赤霄跑过来,嘻嘻一笑:“主子,黑风给您牵来了。”
萧焕驰颔。
谢今安默默挪脚,适才在诏狱里,因着心神都在那图鲁身上,并未察觉气氛不对劲,现在缓过来了,谢怂怂才后知后觉萧焕驰在诏狱里的做法又多么暧昧。
可他脚刚挪,便被萧焕驰拉住。
太子殿下挑眉:“老师,你去哪儿?”
谢怂怂:“……”
他想跑。
萧焕驰笑吟吟:“走了,孤带你去郊外跑马。”
谢怂怂想拒绝,但只能被迫答应。
萧焕驰不动声色地看一眼赤霄,赤霄立即点头,而后太子殿下便带着谢怂怂离开,而赤霄则转身进了诏狱。
那图鲁看见赤霄,眼神狠厉得若不是他被吊在刑架上,定会扑上来咬死赤霄。
“是你。”
那图鲁喉咙里堵塞着血沫,一说话嗓子便如针扎一般刺疼。
赤霄眉飞色舞地看着他,哟一声:“是我,那图鲁好久不见。”
诏狱丞:“?”
诏狱丞拐拐赤霄:“赤领,这人?”
不会是真的日逐王吧?
赤霄:“他是匈奴的日逐王,我跟着霍将军时见过,那是这蠢货没这么肥。”
诏狱丞:“……”
麻了。
太子殿下这船他是坐得心惊胆战。
那图鲁嘶叫:“你们既然知晓,竟然还敢如此对本王?!”
赤霄:“可你是假的。”
诏狱丞附和点头。
那图鲁:“?”
气死。
那图鲁正要开口怒骂,赤霄拿过一旁木桌上的脏布胡乱塞进他嘴里,耳朵瞬间就清静了。
赤霄勾着诏狱丞的肩到边上角落里,压低声:“这人留不得,但又不能死在诏狱里,你寻个时机将人装在诏狱送死尸的裹尸袋里,送到丢尸的地方,我自会带人去处理。”
诏狱丞一愣,而后点头。
赤霄松开他,笑嘻嘻拍他肩:“有劳了,晚些时辰我给你送些好酒来。”
诏狱丞:“……”
诏狱丞失笑。